救藥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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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醒咬著腮幫子，恨恨地說：“別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

寧錦鉞站起來，把秋醒也拉了起來，秋醒藉著衣服透過的光分辨著方向，想往屋裡走，突然天地倒轉，他被扛了起來。

……

因為這種齷齪的懲罰，秋醒像一條躺在岸邊絕望的魚，羞恥和委屈沒有了，連呼吸都被他努力壓制住，他一動也不動。

寧錦鉞為他解開了一直套著他手臂的衣服，又用衣服給他擦了擦臉，剛喊了一聲“秋醒”，就被他一腳踹開。

秋醒一身汙穢試圖爬起來，面頰還帶著紅暈，眼角也是哭泣過的水豔豔的紅，然而嘴唇抿得死緊，臉色鐵青。

他剛剛一起身，又因為腿軟重新跌回了床上，寧錦鉞下意識過去扶他，卻被秋醒一巴掌狠狠拍在手臂上，頓時印上五個手指印。

秋醒哆嗦著雙腿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往浴室走。

寧錦鉞跟元神復位似的開始慌了起來，秋醒真的生氣了。他顧不上其他，追上去道歉：“秋醒，對不起，我剛剛……”

“砰”地一聲，浴室的門在他眼前摔關上，秋醒把門給上了鎖。寧錦鉞把指紋按上去，門鎖自動開啟，他推了推，秋醒努力按住門。

寧錦鉞倒沒有硬要闖進來，秋醒撐在門上，手指有些顫抖，門上的玻璃裝飾條倒映著他的臉，糟糕透了。

寧錦鉞真是個混蛋，但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嗎。混蛋始終是混蛋，這跟他愛你也並不衝突，愛情並不能讓一個混蛋變成聖人，但是混蛋卻能讓愛情變得很糟糕。秋醒突然有些後悔，感覺自己是被那些豔麗的夢幻給矇蔽了眼睛。然而他也知道，這種後悔不過也是一時氣盛，到頭還是會原諒，但原諒之前，他要出口氣。

秋醒洗完澡出來，寧錦鉞還在門外，他沒有洗澡，但是已經穿上了衣服，看到秋醒有些無措，臉上顯而易見的內疚，秋醒並不打算理睬他。

他也沒有再強硬地湊上去說什麼，大概知道秋醒在氣頭上，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從樓上到樓下。

秋醒喝了杯水，坐到了客廳的榻榻米上，不知道自己應該乾點什麼，愣愣地看著外面的陽光依然很好的下午。

寧錦鉞也坐了過來，沒敢靠得太近，在秋醒沉默地看著外面的時候，也沉默地看著他。

寧錦鉞從來沒打算在秋醒面前哪怕袒露一點點自己的暴虐，可是今天他有些失控，因為秋醒袒護了那個叫陳博燃的男孩而失控，因為秋醒身邊有了新的覬覦者而失控，這種無法完全掌握的感覺讓他抓狂，彷彿只有剛剛那樣，讓秋醒也掙扎哭泣，才能把自己心裡的感受傳遞給他一點點。

過後他就知道這是失敗的，因為秋醒跟他不是同一種人，這點他最開始就知道，所以才披了一層又一層的偽裝去接近。

寧錦鉞沒說話，但他的存在讓人無法忽視，特別是他沒有洗澡，身上還殘留著剛才的味道，這種味道慢慢在他周圍鋪陳開，蔓延到秋醒這邊，又讓他回憶起了剛才那種從未有過的爽快和同樣從未有過的窩火，正因為這種爽，更加重了窩火的程度。

秋醒站起來，想找個沒有寧錦鉞的地方待著，寧錦鉞也站了起來，還是跟著。

他沒回頭，聲音也冷冷的：“別跟著我。”

“秋醒……”

秋醒突然轉頭，皺眉憤怒地瞪著寧錦鉞，很煩躁：“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讓我自己呆一會兒。”

寧錦鉞腳步停了下來，目送秋醒從屋子往中庭走，穿過游泳池，消失在西區的客廳。他神情黯淡下來，嘴角往下撇，秋醒說不想看到他讓他很難受。

他拿著電話去了樓頂。兩層小樓不算高，但已經是這塊的最高點，視野非常開闊，對別墅的每個出入口都一覽無遺，寧錦鉞看了一會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