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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寬渾身是血昏迷著,徐其昌大驚,“這是怎麼回事?快請府醫,徐全,你拿我的帖子去宮中請個太醫。”

跟著徐令寬出門的小廝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稟大將軍,今兒二公子去衙門,半道上馬突然驚了,二公子沒防備,一下子被摔了下來,還被馬踩了一下。”

府醫拎著藥箱小跑著過來了,徐其昌顧不得再問其他,忙讓開地方讓府醫,“張老,快給令寬瞧瞧。”

府醫姓張,本是追隨徐其昌的軍醫,後來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徐其昌回京的時候他就也跟著回來了,他又孑然一身,便留在大將軍府做個府醫。

張府醫一看到徐令寬被血染紅的半邊身子,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無比鄭重。他俯下身翻了翻徐令寬的眼皮,然後又檢查了其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而便是一直緊盯著他的徐其昌的神情也無比緊張,“張老,令寬傷得很重?”

張府醫便摸徐令寬的左腿邊道:“別的都還好說,就是二公子的腿有些麻煩。”頓了一下又解釋道:“二公子身上的血瞧著是嚇人,其實倒沒什麼大礙,我看了他身上的傷,最嚴重的那一處在額頭上,估摸著是磕到石頭上了,頭上血又旺,不過二公子身強力壯,補補也就沒事了。倒是這腿——”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說是有些麻煩,這還是保守的說法,要是他沒診斷錯的話,二公子這腿怕是斷了,而且還是斷了兩處,接起來都很麻煩。

徐其昌的心一緊,“腿怎麼了?”

張府醫道:“斷了,斷了兩處。”他直起身十分肯定地道,“老朽沒有把握。”

徐其昌一聽心就不住往下沉,他是武將,自然明白張府醫的意思,斷了一處接起來已經很麻煩了,兩處?他不敢往下想,心裡卻也清楚地知道這個兒子的仕途怕是要斷了。

“張老,令寬的傷還得勞煩你費心。”徐其昌忍著心中的沉痛對張府醫道,張老在軍中呆了大半輩子,在接骨正骨上頭比太醫還要拿手,他若是沒有辦法,那整個大燕恐怕也沒人能治好令寬的腿了。

一想到這個結果徐其昌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天天上差都沒事,走熟了的路,怎麼就今天驚馬了呢?而且令寬騎術很好,即便驚馬也不應該傷得這般重。徐其昌招來小廝細細詢問。

小廝也說不清楚,馬驚的時候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二公子就自馬上摔下來了,他立刻想要去扶,誰知剛跑出去的馬又折回頭,直衝二公子而去,他強忍著恐懼掄鞭使出全身的力氣朝馬抽去,這才把驚馬趕開,搶下二公子。

“馬呢?”徐其昌見也問不出什麼,又問起那匹驚了的馬。

小廝哭喪著臉,“跑了,奴才光顧著二公子了,也沒瞧清往哪邊跑。”

徐其昌的眉頭皺了起來,令寬身邊的這個奴才也太不得用了!其實他這完全是遷怒,畢竟誰也沒想到會驚馬,這小廝能及時把人帶回府就已經難的了。

就在這時徐其昌派出的人也回來了,阿大對著他搖了搖頭,“將軍,屬下查過了,沒有什麼異常。”他們到事發地點的時候除了一攤血跡,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詢問了目擊的路人小販,也都說是那馬突然就驚了。

哦,他們還把馬找回來了,尋有經驗的獸醫也看過了,沒有任何異常。

這樣看來,這就是一場意外。徐其昌聽了稟報,卻不相信這個結果。“繼續查!”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驚馬?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一場意外,不是意外那就是蓄意,是誰設計了這場驚馬?他為什麼這樣做?又是怎麼做到的?

徐其昌已經在想是他的對手還是令寬得罪了什麼人,冷不丁的他的腦海裡就浮現那晚長子離開的情景,瞳孔猛地一縮。

那小子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啊!

若真的是他!徐其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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