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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9章：殉葬2
她沉默，他的呼吸慢慢地變得急促，臉上那種剛剛湧上來的血紅，又開始褪色，這讓他哪一點虛幻的迴光返照一般的精神忽然不見了，整張臉上一片鐵青色，就如他對面的那一支詭異的青銅器的枝丫。
“皇后，你不願意？”
這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嗎？自古以來，帝后就是葬在一起的，當然，在她們之間，一定還會有一個第三者，那就是後任皇帝的生母.當初，為了這一點，她曾經傷痛欲絕，因為她既不是皇后也不是下一任皇帝的生母，連葬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本以為，那是馮妙芝的位置，所以，後來才有那麼多腥風血雨的爭奪……但是，她知道，陛下說的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是這個意思，他此時就不會問她這樣的話了。
她不答。他的眼神慢慢地暗沉下去。
就像是一團烏雲慢慢地遮擋過來，將天上最後的一抹亮色徹徹底底遮掩了。那時候，窗外早已經是一團漆黑，報時的沙漏彷彿忽然靜止了似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知道是半夜三更還是第二日黎明的即將到來。
風雪，嗚嗚地颳得更加猛烈了，就好像無數的妖魔怪獸在黑夜裡匯聚，要醞釀一場極其可怕的殘酷屠殺。
儘管屋子裡爐火熊熊，妙蓮卻覺得冷。她緊了緊身上的厚厚的大氅，但是，冷的是心，再好的狐裘，再厚的大氅，也不能讓冷卻的心重新熱起來。
她抬起頭，迎著那雙絕望的死灰一般的目光，聲音非常平靜：“陛下，你這是在下聖旨，要我為你殉葬嗎？”
對面，死一般的沉寂。
她臉上露出非常平靜的微笑：“如果是你下旨殉葬，我自然不會反抗，一定會恭恭敬敬遵守這個皇家的規矩。因為，早在我難產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就明白會有這個結局了。所以，我在今日把咸陽王除掉了！！！！”
對面的男人，既不震驚，也不意外，依舊死死盯著她。
她也死死盯著他，半點都沒有退讓，“陛下，如果你是為了不讓宮廷醜聞外洩，阻止我對外再丟你的臉，失去皇家的體面，那麼，我理解並且尊重你的決定！我同意殉葬。”
“！！！！”
“但是，陛下，如果你是希望我生生世世和你葬在一起，生生世世做夫妻，那麼，我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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