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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言歸正傳,杜瑕又想起來方才杜文說的,皇太子想要錢的事,心頭一緊,忙問道:“那如何是好,難不成真要給麼?”
若是給,實在不甘心;可若是不給,萬一他又尋個什麼名頭給人穿小鞋呢?
牧家商號才剛開始恢復生機,遠不到牧清輝出事之前的全盛情景,哪裡禁得住第二波折騰!
“要我說,也忒貪得無厭了些,”何葭眉頭緊鎖的抱怨道:“早前不就已經給過了麼,那邊是了(liao)了的,哪裡能螞蟥似的吸一輩子血呢?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把全部身家捐入國庫呢,好歹也不便宜誰。”
談話進行到這個階段,已經遠遠不是杜河與王氏能跟得上的了,老兩口很有默契的挪到隔壁暖廳裡,圍著暖爐剝花生,準備趕明兒油煎了下酒吃。
“不必理會。”杜文有些厭煩的擰著眉頭道:“左右慎行不在家,我只裝聾作啞便罷,我就不信他敢當著師公的面兒說這事兒。再者你們是女眷,便是他著實著急,也未必肯讓太子妃拉下臉來主動上門要錢。最近你們就不要外頭去了,不管誰的帖子也都推了,只說家中、善堂兩頭忙活,不得脫身,省的節外生枝。”
杜瑕和何葭都覺得有理,當即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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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草原同夏季截然不同,原本綠油油一片的草皮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東一塊西一搓的枯黃草根,亦或是連草根都沒有而裸露出來的黑色土壤。
寒風似刀割,瘋狂摧殘著一切能摧殘的事物,連遠處原本曲線和緩的高山也耐不住,變得蕭索且萎靡,光禿禿的黑色石塊就這樣大咧咧的露著,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風雨摧殘下變得脆弱,最終化為砂礫。
太冷了,冷到根本沒有下雨的可能,甚至連潔白柔軟的雪花都成了奢望,水汽往往到半空中就成了冰冷而堅硬的顆粒,打在臉上啪啪的疼。
與炤戎的拉鋸戰已經進行到第三個月份,誠然炤戎已經快到極限,如今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可大祿將士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事實上在這一帶作戰,打從出生以來就生長在中原的大祿將士遠比炤戎士兵承受著更大的壓力:不管是氣候還是飲食,甚至是光照時間和晝夜更替的差別,都讓他們更加難以忍受。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咬牙堅持著,因為他們都知道,不能退!
能將原本心目中不可一世的強敵炤戎打殘,依然是所有人無法想象的巨大驚喜,而如今他們傾覆在即,若不趁此機會斬草除根,只怕來日便會春風吹又生!
要麼不打,要麼就要將對方徹底打殘,打死,讓他們知道疼!
上到將領,下到普通士卒,每個人身上都添了許多疤。事實上,這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了,因為那些真正不幸的,早已長眠在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甚至連個衣冠冢都堆不起來。
經歷了長達十四個月的火與血的洗禮,這些原本稚嫩計程車兵已經飛快地成長、成熟起來,他們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遲疑,取而代之的是堅毅與果決。
因牧清寒和盧昭率領的部眾騎術出眾,又都是熱血沸騰的年輕人,比一般將士更為靈活機警,此番便在一名嚮導的陪同下打前陣。
一行人已經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冷硬的冰粒在寒風裹挾下一次又一次打著旋兒的擊打在身上,而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冰粒磕碰之聲,以及馬蹄咔噠咔噠踩在硬如磐石的地面上的磕碰聲,就只剩下自己如牛一般粗野的呼吸。
冷,冷的彷彿連說出的話,喘出的氣都會被瞬間凍成冰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露在外面的眉毛、睫毛,頭髮,以及因為來不及修剪而越發蓬亂猙獰的鬍鬚上都已經結了冰碴,若非朝夕相處的戰友,當真誰也認不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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