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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刻苦讀書,最後也不過是勉強掛上了三本的吊車尾。更何況他手裡沒錢,更不可能去求當時因為大兒子以縣探花的成績考上重點大學而樂的合不攏嘴的邵建林。
所以邵雲去幹脆收拾行李遠走南方打工。
五年的時間裡,他做過流水線工人,睡過橋洞,也端過盤子搬過磚,最終毀在學歷上,拿著微薄的薪水,碌碌無為,一事無成。
直到五年後,他從電視裡聽到訊息,祁縣要併入京城。
他想起了家鄉的老房子和土地,那個時候拆遷這個詞已經人盡皆知,並和人人羨慕的暴發戶關聯到了一起。
只是他回去晚了,邵爺爺去世的那一年,他還不懂什麼叫做產權證明,更不知道什麼叫做產權轉讓。
後來他知道了,是在邵建林已經把老宅和土地賣出去,到手足足三億兩千萬之後。
當時的邵雲去回去的時候是多麼按耐不住的狂喜,得知這一訊息時就有多麼的怒火中燒。
多年貧困交加,如今富豪夢一朝破滅,年輕氣盛的邵雲去二話不說找上了門。
那時的邵建林剛剛升任區建設局局長,小兒子邵文彬大學畢業,在他的安排下,考上公務員,一年三級跳,不日就要做京城宋家的孫女婿。
而邵雲去的落魄只不過是把邵建林一家襯托的更加輝煌。
直到幾十年之後,邵雲去都還記得那天邵建林是如何的高高在上,趙文瑄是怎樣的明嘲暗諷,對了,還有邵文彬,他沒說話,只是眼底明晃晃的蔑視直把邵雲去打落到塵埃裡。
邵雲去是被打出邵家的新別墅的。帶著爺爺留下來,邵建林萬般嫌棄,像打發叫花子一樣隨手扔給他的幾本手扎。
邵雲去懷著滿腔屈辱離開了邵家,離開了京城。
無論當年是怎樣的陰差陽錯,還是說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他的遭遇。
宿醉的那一晚,邵雲去翻開了那幾本破損的厲害的手扎,從此一腳踩進光怪陸離的世界。
晃眼便是三十年。
三十年之後,邵雲去一路磕磕絆絆終於成了南洋頗有威名的大師,就在邵建林八十歲大壽那天,老老少少八口人一臉死灰朝他下跪求饒的那一刻,邵雲去忽然覺得一切都變的索然無味。
他回到曾經生活了十七年如今已經物是人非的小城。
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這裡曾是他屈辱和不堪記憶的起點,也是他輝煌後半生的轉折點。
他在這裡死去又新生。
下雨了,他撐開傘,轉眼間,時光流轉。
那一剎那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盜夢空間的無差別轉換,還是神仙鬼怪隻手改變時間,邵大師也弄不明白。
他只是覺得手有點酸。
所以他把舉著的手放下來,手裡握著的不是傘,而是一個破舊的書包。
他轉過頭,立在一高大門外的省身鏡把他如今的模樣照射出來。
青澀的面容,整整縮水了一圈的身體,打理的還算整齊的碎髮。筆挺的長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洗的發白的舊棉衣,袖口處已經磨出了線。下巴上蓄了幾十年的鬍鬚沒有了,光潔到連一根胡茬都沒有。腳上是一雙回力牌的布鞋,鞋帶斷了一根,只是勉強打了個結拼接在一起。
這身裝扮曾經伴隨他走過最後兩年的高中時光。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六十二歲破老頭變成青澀少年?
邵雲去伸出手,抓住一個正要從他身邊走過的路人,他問道:“現在是哪年哪月哪天?”
那人竟被邵雲去這句話問住了,他愣了愣:“什麼?”
聲音悅耳而清冷。
邵雲去轉過頭。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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