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逃離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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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詢問，得到只是沉默。

似乎已經習慣他態度，屋內響起輕輕腳步聲。女王大概是看到了地上伊岱和狸仔，輕笑道：“這是人類前鋒，你想救他們？你知不知道這是叛國？即使是孤王夫，也不可以。”

“不虐殺戰俘，這是戰爭中基本道德。”凌錚終於出聲，“而且我不是你臣民。”

“呵……這一隊人馬空襲，毀了我族地面大半防禦，平民是死傷無數。”女王聲音堅定有力，“他們是戰犯，死不足惜。”

凌錚過了一會兒道：“我要知道戰況。”

“戰況很簡單——孤已經掌握了制空權。”女王慢慢道，“孟熙琮孤軍深入，已經摺損過半。今天之內，孤大軍會再次開拔聯盟行星，這一次，孤會佔領聯盟全部行星。”

蘇彌心裡咯噔一下，女王說那樣沉穩自信，令人不得不信。

可是要她怎麼相信，孟熙琮也會敗？是女王虛張聲勢，還是孟熙琮真陷入了危境？

這話似乎也觸動了凌錚，他平靜語氣終於有了波瀾：“現你，很醜惡。視人命為草芥女人，讓我感到噁心。”

“你說過愛孤。”女王靜靜道，“孤會記一輩子。”

凌錚慘淡笑了聲：“如果當時我知道你是蟲族，寧願死於蟲疫也不會讓你救，加不會當你是善良堅強女孩。你心真是狠，即使戰爭帶來你們蟲族死亡，也不能讓你停下嗎？”

這一次，女王沉默了很久，才以十分鄭重聲音答道：“凌卿，你知道我不是那樣。”

她沒有再自稱“孤”。

“你看，現是這顆行星初夏，卻比聯盟冬天還要寒冷。你知道上一個冬季中，我族凍死了多少嗎？是四萬五千個族民。我們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然而我們提出種族混居建議，屢次被人類婉拒。

我不明白，上一次人蟲戰爭中，母王為何把資源好星球讓給人類。我們和人類一樣善良、團結，甚至比人類還要單純，為什麼世世代代要生活這資源即將枯竭行星？為什麼永遠被人類看做卑賤低等種族？

如果這個星球需要一個種族來統治，那我會竭全力，實現蟲族和人族復興。我治下，人類將與蟲族，享有同等資源、權力和自由。”

一席話說得蘇彌有些怔然。但她決不能認同女王發動戰爭行為。

凌錚與蘇彌想一樣，他答道：“戰爭就是戰爭，不管披著多麼美好名頭，戰爭本質，都是醜惡利益爭奪和殺戮。”

“孤不期待你認同。孤為了這一場戰役，已經準備了十年。”女王聲音終於有些冷漠。

“你想幹什麼？”凌錚低喝一聲。

“近衛長！”她說依然是人類語言，語氣卻終於有了王者冷硬漠然，“搜！”

蘇彌手裡只有一柄小刀和兩顆手雷，差點想衝出去——如果能俘虜女王，這誘惑太大了，她是個軍人，她甘願冒生命風險——哪怕同歸於。

但理智遏制住了衝動。女王既然能籌謀這樣大規模戰爭，絕不會令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凌錚比她瞭解女王，他讓她別出去，她暫時按他說不可輕舉妄動。

外面響起密集腳步聲，似乎有許多王蟲衝進了客廳。

凌錚清清冷冷聲音響起：“停下。”

然後是女王聲音：“近衛長，請凌卿到一邊，把房裡藏人類給孤弄出來。”

門口響動越來越大，蘇彌知道拖延沒有用，她退後幾步，拿出手雷做好準備。這時，另一個甕聲甕氣聲音響起：“王，屋後俘虜了十一個人類。”

“嗯。”女王道，“帶到這裡來，連同地上兩個，全部殺了。”

蘇彌一把拉開門，站了出去。

門口擋著，卻正是凌錚寬厚背影。他察覺到身後響動，立刻轉身：“小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