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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句話:
與君初相識,似是故人歸。
多好!要是當年就如此,那該多好?
或者,自己早點明白,改變了對她的態度和行事的手段和方法,那該多好?
靜謐之中,唯有陸文龍的聲音,滿是自豪:“海陵敢惹阿爹,他死定了。”
花溶要說什麼,卻又不說。四太子位高權重,自然是強大的。但他終究不是皇帝,還得一人之下。目睹了嶽鵬舉之死,便也明白,每個人都有政敵,就算是金兀朮,他怎麼可能沒有政敵?走到今天,無數的腥風血雨下,稍微有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疏忽和失誤,都可能導致大大的漏洞,被敵人抓住把柄。
若非如此,他幹嘛天天在四太子府邸深居簡出?
金兀朮的手撐在額頭上,連聲音也充滿了倦意:“花溶,我忽然厭戰了,我現在特別討厭戰爭,一想到要上戰場就心煩。”
昔日戰爭狂人,今日頹廢老者。
他老了!四太子,莫非他真的老了?
“我討厭聞到鮮血的味道,更討厭看到成堆的屍體,討厭那種散發的腐爛的氣息……你殺我,我殺你,金人也罷,宋人也罷,人生苦短,真不知為什麼要永遠無休無止地殺下去……”
她想,這一切,難道不是他四太子造成的?
又或許,他後期的停戰協議,皆是因為如此?無論如何,能夠停戰了,互相休養生息,總是好的吧。
他看向花溶,以為她要反駁或者諷刺,忽然驚奇地發現,她淡淡地點頭,而且,而且——她竟然沒有佩戴弓箭!須臾不離身的弓箭,現在不見了。
她素衣淡雅,只如一個尋常的女子。
進門到如今,他竟然才發現這個巨大的改變。
這是為什麼?
秦檜捱了一刀,但趙德基還活得好好的。元兇逍遙,難道嶽鵬舉的大仇她也不報了?
門外,武乞邁心急火燎地等候,侍女卻一再阻攔,聲音極低:“不行,四太子吩咐了,誰也不許去打擾他。”
“可是,我有要事,一定要見四太子。”
“不行,四太子說的是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武乞邁大人,就算是你也不行。請您理解,奴婢們是奉命行事……”
侍女的態度恭敬而溫順,武乞邁無可奈何,只在門外不停徘徊。
夜,一點一點地黑下來,盛夏的夕陽走到了末尾,從開著的窗欞裡探出臉,映紅了周圍的樹枝。大理石的地面,透出一股清幽的涼意,光潔,素淨,就如身邊的人。
金兀朮久久盯著面前的焦尾琴,忽然想起許久之前,那個唱歌的漁家女郎,在西湖邊上,活蹦亂跳的紅色的魚,帶著腥味的芬芳,她梳一個漁家女郎的髮髻,低著頭整理,如暗夜裡充滿誘惑的妖精。甚至那樣紅色的俗豔的頭巾,青絲紅顏,轉眼如雪。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是多麼憔悴,清瘦的臉頰,帶著歲月的滄桑,半生的艱辛,唯有眼睛,還明亮著,散發著淡淡的光彩。
“花溶,我想彈一曲。”
他慢慢地說,走向琴絃,聲音充滿一種熱誠,彷彿有一種興奮點燃了人生的激情,那麼激烈。
花溶不置可否。
他絲毫沒有錯過她的神情,那麼平淡,彷彿對一切的風花雪月都失去了熱情——這時才明白,那種眼神下壓抑的悲哀,有些東西,永遠也回不去了,就如歲月,老了就老了,走了就走了。沒有人可以伸手挽留,就在指縫間,她就悄然地去了。
去了,呵,就如青蔥的歲月。
他的手指伸出,拿慣了弓箭的手還是修長的,骨節之間,長長的,帶著他這個年齡該有的遒勁。
“花溶,你想聽什麼曲子?”
花溶搖搖頭,彈琴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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