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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自己的金軍那種畏懼的眼神——啊,他們看到了魔鬼!他們看到了一個女魔頭!
她只是熟練地拉弓,用盡全身的力氣,瞄準了前面幾丈處,烏騅馬上的那個人。
他還是沒有戴兜鍪,露出頸子,手上還拿著箭,正是剛剛射向秦大王的那一箭。就在瞬間之前,他還對自己精妙的箭法,對於自己身手不減當年而得意非凡。此時,那絲得意還殘留在他的臉上,來不及收回,又因為驚奇,同時交併,那麼詭異,讓他整個人成了皮笑肉不笑,更增加了陰毒。
那種曾經風流倜儻的臉,曾經月下簫聲的臉,曾經三沸煎茶的臉——他的所謂的文雅和倜儻都收了起來,全部讓位給了這絲皮笑肉不笑,那是政客慣有的內心在不經意的表露,他無從掩飾。
她甚至可以想象,臨安一戰時,他看著嶽鵬舉倒下時的神情。也是這樣。
歷史驚人地輪迴,為什麼,我們總是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她滿腹悲恨,想把天射出一個窟窿,將這大地徹底覆蓋,毀滅萬物。
她越奔越近,卻還是無人阻止,彷彿一靠近,就要被她身上的妖氣所吞沒。金軍們不停地後退,再後退。
包括金兀朮。直到退無可退。他怔怔地看著那個滿臉仇恨的女人——
白髮啊!紅顏!
青絲紅顏。
英雄遲暮。
不許人間見白頭。
她竟然白頭了,就在那一瞬間,滿頭青絲,頃刻如雪,像下了一場妖嬈的雨,如六月的大雪。他親眼目睹,才尤其震惶。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衝過來,漫天的火把照亮了她的面孔,鮮血塗抹,如最絢麗的胭脂,和飛舞的白髮形成詭譎的對比——命運之神!
死神!
魔女!
他忽然渾身顫慄,拿著弓箭的左手也在顫慄,就如宿命的輪迴,糾纏的恩怨。
已經很近了,花溶甚至能看清楚他那隻微微發抖的手,那是他的左手!她這時才明白,自己當初犯了多麼可怕而又可笑的低階錯誤:那名神秘的“金將”,和常人一樣用的是右手。而金兀朮,他是用左手!因為他曾被自己削斷了右手的一根大拇指,根本不可能用右手射箭!
那名神秘金將,絕非金兀朮!
女人啊,該死的迷醉,該死的天生軟弱,所以,無關乎愛和不愛,卻因為小恩小惠所感動,所盲目……
現在才明白,在他金四太子處於絕對優勢的時候,向一個敵對的女人放一點電,算得了什麼?在高高在上的範圍內,給予一些無關緊要無傷大雅的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麼?甚至耶律觀音他還不屑殺呢!他只肆意地欣賞她對自己的討好和表演和戰戰兢兢——而他,是一個主人,絕對的控制,耶律觀音就如一條狗,不可能逃離他的控制範圍,所以他樂得大方,樂得顯示自己的博大和仁慈,以成全他大度的美名。
他的這種表演,在自己身上,則更是淋漓盡致:你們看,我四太子甚至善待敵國將領的遺孀!你們看,我四太子對敵國女子多麼痴情;你們看,被亡國滅家了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也許,下一個被敵國將領青睞的女子就是你——因為女人是愛做夢和自戀的;他的愛好,就是加深和培養她們的這種自戀。
所以,歷來才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比攻心更有效。
她想,自己真的連商女也不如。甚至連耶律觀音也不如。耶律觀音至少從頭到腳對四太子,都是抱著算計的態度和獲利的心態;而自己,在某一些時候,待他是真誠的,至少,沒有徹底當他敵人,甚至偶爾還當了他為朋友——比敵人少一點,比朋友多一點;甚至下意識地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辯解。四太子,他再怎麼壞,對自己,總還是有幾分好的。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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