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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大半年時間,幾乎都是昏迷和渾噩的,不是傷痕不能痊癒,而是那種心死,希望隨他而去,天上人間,永遠也不分離。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甚至,秦大王都不知道。
朝朝暮暮,心心相印,只怪,自己和他的日子,太短暫了。她握著手裡的肉,竟然痴了,淚水悄無聲息的一滴一滴掉在上面,溶入烤肉的紋理……
秦大王本是興致勃勃的,正要給她將一些趣聞,一個笑話,但是一轉眼,看到她月色下低垂的頭,無聲的哭泣。
他手裡的烤肉垂下去,豹子般的環眼也黯淡下去,只是憐憫地看著她。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心裡,永遠都會有一個深深的位置,就如嶽鵬舉,並不是在她的心扉的角落裡,而是在一個最中間的位置,牢固,永遠不可替代。
他其實從未想過要替代,以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她偶爾發自肺腑的用那種柔情脈脈的目光看一眼自己就好了。
如此而已。
這些天來,她做到的,比這更多更好更深摯,這難道還不夠麼?早已超越了他的想象和奢望,夠了,足夠了。
他微微地伸出手,攬住她的肩頭。
她再也忍不住,埋在他的懷裡,壓抑的抽泣變為了慟哭。他只是摟著她,輕輕拍撫她的背:“丫頭,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她肆無忌憚地慟哭,手裡的烤肉也掉在了地上。這些年,她連這樣毫無顧忌的慟哭也不敢,今天,才能如此徹底放出心中壓抑許久的淚水,直到哭累了,何時在他懷裡睡著了也不知道。
夜霧深濃,秦大王脫下自己的外衫,搭在她冰涼的臂膊上面。這一刻,他心裡卻是火熱的,不能言說的那種淡淡的,平靜的幸福。
睡夢裡,她微微的翻身,臉側了個方向,正對著他。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面上,能隱約看到那排小扇子一般的長睫毛。臉龐在月色下,比最好的化妝師更高明,是一種瑩潤的白,遮擋了白日裡的滄桑、憔悴,那些掩蓋著的病痛傷殘。
一些烤肉的菸灰不小心擦在臉上,看起來黑黑的,像一隻慵懶的小花貓。他憐憫地看著她呼呼的睡,無憂無慮,也不做噩夢——不像臨安大戰後受傷的那一年,幾乎夜夜噩夢,經常半夜三更爬起來,幽靈一般晃盪。
她平靜了。
再重的傷都會癒合,再強烈的痛,都會淡漠,人類就是因為有這種自動復原的功能,所以才能一代一代流傳,否則,早已滅絕了。
他更緊一點摟住她,以後,就是這樣了吧。她能在自己懷裡安睡,自己這一生,夫復何求?
又一個晨昏更替。
山澗流泉,淙淙清幽。
花溶睜開眼睛,見他捧著的大荷葉。綠色的荷葉,晶瑩的山泉,相映成趣。再看秦大王,他竟然把自己梳理得十分乾淨而明澈,散亂的頭髮弄成一個高高的髮髻,十分威武。環眼顧盼間,如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
她未開口,先笑起來。
他似也意識到她的發現,呵呵一笑:“丫頭,我本想弄個頭巾,就是山谷巾,但我弄不來。”
她柔聲說:“沒關係,以後我都給你戴。”
他眼裡放出光芒,這一次,是真的會天天給自己戴頭巾了。他喜不自禁,將大荷葉捧在她的面前:“丫頭,你先喝點水。”
清泉入喉,帶著淡淡的一點甘甜。再捧一捧水澆在臉上,清爽透徹,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她抬起頭看他一眼,嫣然一笑。秦大王只覺得心裡一蕩,那是一種抓耳撓腮一般的快感,卻無從表白,忽然很想大聲歌唱。正要張口,想起她每次都抗議自己唱得難聽,便不唱了。
花溶見他口開口合,樣子十分奇怪,忍俊不禁:“你要說什麼?”
他實話實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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