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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劉二人名不見經傳,略施小計,尚且拿下趙德基,如今的趙氏天下,有何屏障可言?他信任的四大將,除了韓忠良稍好,張俊、劉光,有何本事?都是不堪一擊!老子早已分析過,你這些年征戰,為宣撫使後,獨領一軍,有了一定根基,放手一搏,也許……”
二人聽得目瞪口呆。
秦大王見二人這種表情,恨恨地“啐”一口:“媽的,算老子對牛彈琴。你二人要去送死就去。從此,死活跟老子無干。”
他轉身就走。
花溶想問問他要去哪裡,卻沒有開口。
嶽鵬舉也沒有開口。
夫妻二人均是同樣心思,此事艱險,秦大王犯不著進來蹚這趟渾水。
只是,二人忽然想起兒子,夫妻犯險也還罷了,兒子怎麼辦?心裡忽然非常沉重,“盡忠”二字,說起來挺動聽,可真要做起來,誰又知道其中的艱險?
尤其是嶽鵬舉,妻子傷病多時,好不容易活回來豈能再輕易涉險?他沉思一下:“秦大王說得也不無道理,你不需回宮,立刻帶著兒子去一個安全地方。”
“這怎可以?”
“有何不可?我自然會興兵勤王,縱然兇險……”他本想說,“縱然兇險,也算一死報君王,盡心了,犯不著賠上妻子兒子性命”,可是,情知如此,妻子更不肯走,立刻住口。
花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柔聲說:“鵬舉,我們總是在一起。”
他立刻說:“也好。你不需回京,就帶著兒子和我在軍中。”
如此,再不濟也能護住妻子。
花溶沉思一下:“吳湛知我們和皇帝關係匪淺,即便退避,也保不了自身。再說,人人知我們原該在京城,可是,事有湊巧,偏偏這個時候到了平江,如果不回宮,豈不是讓有心之人胡亂猜想?無論苗劉叛亂成與不成,我們都會陷入危險的漩渦,輕則名譽掃地,重則千夫所指。因此,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我先帶兒子回京。你沿江召集舊部,再做勤王打算。”
嶽鵬舉立刻反對:“不行,你這一回去,實是吉凶難料。
花溶鎮定自若:“鵬舉,你且放心,即便苗劉再凶逆,也絕不敢公然誅殺陸大人的遺孤……”趙德基封賞陸文龍,是私下的,並未公開,苗劉等人還不知道這孩子的真實身份。花溶之所以敢帶兒子回去,便是孤注一擲,心想,只要在合適的時候將孩子的身份公佈,二兇必不敢太過殺戮。
嶽鵬舉也想到此層,只是兒子必無危險,但妻子,卻無人會顧忌她的安危了。花溶嫣然一笑:“自古兩軍交戰,就顧不得老小。只要你領軍在外,苗劉二人必顧忌三分。縱是危難,我會先謀脫身之策。”
嶽鵬舉一直搖頭:“我看不出有何脫身之計。”
“你忘了翟汝文翟大人?秦檜遠避,朝裡必是由他主持,與逆兇周旋,他必然會有辦法。”
花溶此言其實並無說服力,但她態度堅決,嶽鵬舉知道妻子性情,阻止不住,再說,當今之計,也不得不如此。嶽鵬舉點點頭:“我先布兵攔截出京的郵筒,信函公文全不拆封,直接銷燬。”
夫妻二人商議停當,嶽鵬舉便派了最信任的四名衛士,藏好兵甲,一路護送花溶母子回京。
一路並無任何阻攔,苗劉二人大軍都屯在皇城裡,對郊外並無什麼把守。花溶剛回家,只見一個女子衝出來,喊一聲:“花姐姐。”
花溶一看她這身打扮,完全是婢女模樣,卻是婉婉。
花溶屏退左右,婉婉語帶哭泣:“花姐姐,大事不好了,苗劉兵變,九哥危險……”
花溶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正是如此,才趕回來的,婉婉你不需慌張。”
婉婉一聽她原本在江平,事發後,反倒趕回來,一愣:“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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