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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寫出這樣的字。
她心潮澎湃,立刻提筆就飽蘸了墨汁,在鋪好的白紙上,揮毫就寫:
生當作人傑
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
花溶在一邊替她磨墨,但見她提筆寫完,酣暢淋漓,又無盡的滄桑憤慨,心裡只覺一股熱浪直衝眼底。但見嶽鵬舉也在一邊,凝神觀看,臉色從未有過的激動。
李易安放下筆,花溶拿鎮紙將四角定好,這才細看,只驚歎一聲,說不出話來。都說李易安才高八斗,一代詞宗,而此詩更是雄渾豪邁,磊落偉岸之氣,力透紙背。
二人在朝裡見了許多文士,花溶也曾隨大學者宇文虛中出使金國,但見這些本朝進士出身的才子,竟然無一人及得上李易安。
李易安見花溶的目光,顛沛流離許久,已經很少見到如此誠摯的欣賞和仰慕,尤其,這樣的目光出自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她看著花溶,微笑著說:“嶽夫人,這詩就送給你。”
花溶抬起頭,欣喜道:“真的,真的送給我麼?”
因為歡喜,她的眼珠子又黑又亮,帶著一種極其罕見的純良天真的氣息,李易安看著她,如看著一個親近的子侄,心想,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奇怪。她才高於世,而天下女子多半囿於家庭的限制,相夫教子,繡花紡織方為她們人生的重心。如今,見花溶背箭、賞書法,和嶽鵬舉那種舉案齊眉的和諧,忍不住心裡嘆息一聲,若不是自己亡夫早逝,自己也當是如此的幸福和樂。
寫完這幾句,李易安渾身已經疲倦到了極點,花溶立刻親自攙扶她,到了一間乾淨整齊的屋子。她扶李易安躺好,但見這五旬開外的老婦人,因為焦心,生命如經霜的黃花,竟如古稀的老人。
李易安奔波日久,此時精神鬆懈下來,但見床前的女子溫文孝順,如子女一般,忍不住流淚嘆息一聲:“老身孤苦,若是有這麼一個女兒在身邊該多好?”
花溶這才知道,原來這一代才女竟然終生未育,無兒無女,始終孤身一人,本來,她還以為她的子女是在戰亂中喪失的。
原來,如此名滿天下的大詞人也有如此的嘆息。
正是這嘆息,更令花溶想到自己的事情,以及陸文龍的遠走。驟然而來的焦慮傷感。但她此時,根本沒法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這種心情,生怕更增加李易安的傷感,只微笑著柔聲說:“如蒙不棄,您就把我當您女兒好了。”
李易安眼睛一亮,但實在疲倦已極,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床上,神情十分萎頓。
花溶替她扶好被子,柔聲說:“早點休息,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如服侍母親一般,給她全身蓋好,又放了一杯熱茶在她床頭,才關了門,轉身出去。
她回到臥室,見嶽鵬舉坐在旁邊,滿面沉思。
她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低低地怒罵一聲:“王繼先這廝,不過是治療趙德基陽痿的一江湖遊醫,竟敢如此欺人太甚……”可見,若不是趙德基寵信放縱,他怎敢如此?
花溶看著丈夫,問道:“鵬舉,你明日真有把握?若不行,我就另想辦法……”
嶽鵬舉搖搖頭,柔聲說:“既然是易安居士,我豈敢信口雌黃?”
花溶聽他如此這般地一說,眉頭慢慢舒展,歡喜地拉著他的手:“明日就如此行事”。
第二日是個暖和天氣,開春後,南方的陽光已經有了幾分暖意,西湖邊上游人如織。在一艘華麗的畫舫裡,醫官王繼先如約前來。
這次,他是接到嶽鵬舉的邀請,前來赴宴。
王繼先診治趙德基的陽痿有莫大功勞,說來奇怪,趙德基只要換醫生,無論什麼藥就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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