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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你把她殺了,我就跟你走!”
王君華身子一震,勃然大怒:“毒婦……”
金兀朮心裡也一震。
王君華慌亂地轉向他,神情十分驚恐:“公子,這個妖婦,這個妖婦……”
金兀朮的目光轉向花溶,見花溶也盯著自己,聲音幽幽的,卻依舊帶著那種深刻而甜蜜的笑意:“四太子,這樣的女人,留著也是丟你的臉。留來做什麼呢?何不殺了?”
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彷彿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妖媚。金兀朮覺得嗓子有點幹,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頭,對視著她的目光,似乎要在那麼明亮的眼睛裡看出自己的倒影。
一泓瀲灩的寒潭秋水!
他的手,微微搭在花溶的肩上,生平第一次,她一點也不曾反抗,依舊那麼柔順,只溫和地看著他:“殺掉王君華,好不好?其實,四太子你看著她也是很噁心的,對不對?”
王君華嘶聲撲上去,尖利的指甲就刺向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狐狸精,這個天殺的狐狸精!她不是高高在上麼?為何此刻如此魅惑四太子?比耶律觀音還不要臉的狐狸精!
她的手伸到花溶面前,一疼,已被一隻大手開啟:“退下!”
王君華被推得退後三步。
花溶的聲音更甜蜜,笑容更溫存,態度那麼誠摯,像在循循善誘的良師益友:“唉,四太子,難道你想如趙德基一般?你可知道,趙德基得了陽痿?趙德基喜歡的貨色,你也喜歡?呵呵呵……”
金兀朮緊緊盯著她:“你真跟我走?”
“你先殺她!”
二人目光相對。王君華緊張得幾乎要嚎啕出來,死死盯著金兀朮的目光,這時,連哭嚎都不敢了,只張開十指尖利的指甲,下一刻,就想衝出去,撕碎!撕碎那個挑撥離間的女人的臉!
撕碎她的臉,撕碎她的眼睛,撕碎她的手,撕碎她身上的一切!
“金兀朮,你殺不殺?”
他呼吸急促,做不得聲,只蠕動嘴唇。
花溶輕輕嘆息一聲:“唉,金兀朮,你虛偽、假仁假義的本質,從來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對吧?我就知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如今,兔還沒死,鳥還沒盡,王君華,還不謝過四太子?他會再讓你多活幾天,等他達成心願再踏著你這無恥之徒賣國求榮的屍身走過……哈哈哈……”
此時,她已經對金兀朮恨之入骨,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王后,什麼王君華,都是他手裡的棋子,一顆隨意走動的棋子。她哈哈大笑。此時,笑聲已經不見半絲的溫柔和善,如最鋒利的一把冷刀。
孩子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暗湧,放下毛筆跑出來拉媽媽的手:“媽媽,快給我看看,又寫好一張啦……”
花溶接過來,細細地看,然後指著第二行的第三個字,柔聲說:“兒子,這個字寫錯啦。”
在這樣的時刻,她還有這樣的閒心。
王君華的胸口急遽起伏,一口血要噴出來,正要動手,金兀朮嚴厲地瞪她一眼。她立刻後退一步,不敢造次。
然後,是陸文龍軟軟的聲音:“媽媽,我重新寫過。”
“嗯。”
陸文龍便拿了筆,就鋪在花溶身邊的案几上,重新寫,待寫好了,才交給媽媽:“現在好了……”
“嗯,兒子寫得真好。”
“媽媽,你給我寫一張。”
“這裡,不方便耶……”
“不嘛,不嘛,就寫,媽媽,你給我寫一張嘛……”
她柔聲說:“好。”
身邊是案几。她將茶杯放到一邊,將紙鋪開,接過兒子手裡已經有些乾涸的毛筆,皺皺眉頭:“兒子,沒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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