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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妻子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如亡命的、可憐的小鹿,又那麼優美動人,彷彿自己在海島上跟她的第一次相見,彷彿在種家莊時的再次重逢。
那時呀,花開。
“姐姐,這是我的名字麼?呀,真好看……嶽—鵬—舉……”
“鵬舉,你都這麼高了?呵呵,這次怎麼想起回種家莊看我?”
“鵬舉,你不走,今晚陪我,好不好?從金營逃亡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很害怕……”
“鵬舉,小時候我阿爹媽媽都叫我十七姐,你也叫我十七姐……”
“姐姐……我眼睛好疼啊……十七姐,我們不要鬧彆扭啦,以前都是我不好,今後,我們要好好過,不能再有任何的不愉快,好不好?”
“鵬舉,我真的懷孕啦?我們真的會有孩子?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
在她最美麗的歲月,在自己最好的年華,二人相逢,既沒有早一點,也沒有晚一點,一切,恰到好處。
無數的冷箭、刀槍殺來,他只看到攻向妻子的,看不到射向自己身上的。妻子用盡力氣,如落入陷阱的小鹿,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做著最後的反抗。他舉著枷鎖的手,徒勞無功地旋轉,卻終究不得其法。
恨啊,英雄無用武之地。
“啊……”的一聲,那是妻子的慘呼,一支槍尖刺在她的小腿上。她跛一下,如斷了一足的梅花鹿,獵人們正奮力砍殺她美麗的鹿角。
懷裡的鐲子用力地撞擊心房,咕咚,咕咚,如妻子的手溫柔地撫摸過胸口,柔情似水,甜如花開,鼻端血液的腥味全部變成蜜汁的芬芳……
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聲:“啊,十七姐……”
這一用力,被匕首砍斫過的枷鎖,忽然掙斷,他一伸手,就將妻子攬在懷裡,一支原本擦著花溶肩頭的箭簇,斜斜地射在他的臂膀上。
這一刻,花溶充滿喜悅,甚至看不到丈夫身上的傷口,呵呵大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地跑,丈夫掙脫了枷鎖,就得救了!
自由了!!!
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雪越來越密集,落在二人的手上,卻被燙得立即融化,滴水成冰。
黑暗的埋伏裡,無數柄大刀砍過來,二人的身上、腿上、腳下、頭顱……花溶步履踉蹌,舉步維艱,一刀從右邊的肩肋劃下,一陣灼熱,汩汩的血液落滿她的小弓,七彩的羽毛在迫近的火光裡,全部變成鮮豔的紅色。
嶽鵬舉在屍堆裡撿起一把大刀,劈開七八圍上來的敵人,狠狠地擁住妻子搖搖欲墜的身子,火光裡,妻子全身染紅,臉都是紅的——如夜裡忽然盛開的一朵鮮花。
他叫得撕心裂肺:“十七姐……”
她忽然笑起來,精神一振,站穩腳步,保持了極大的清醒:“鵬舉,向右衝……”
嶽鵬舉幾乎是抱起她,蹭蹭地躍起,腳踩在七八柄大刀上,騰空掠起,懷裡的身子,那麼沉重。
前面是一條小巷子。
幾盞燈籠,三五酒令,雪夜圍坐,紅泥小火。
“呀……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是苦讀的書生還是落魄計程車子?是青樓的落寞或者異鄉的羈旅?
南國呀,總是這麼令人嚮往。
寒門風雪夜,誰待夜歸人?
香豔纏綿隨誰去?今宵別離風露中。
一個人影悄悄立在窗邊,緊張地看著外面的一舉一動。靠近,再靠近。滿天的火把,震天的吆喝、廝殺、血腥……
美麗的窗紙潔白,隱隱的花紋,呵出一口熱氣,立刻模糊。他一伸手,撕開窗紙,靜靜地佇立窗邊,從樓上看南朝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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