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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正要追上去,被扔下的小虎頭嚇得哇哇大叫:“媽媽,媽媽……”一轉眼,也許是見媽媽將來人打得如此狼狽,竟拍手咯咯笑起來:“媽媽……好,媽媽……打……”
李易安快步過去抱住孩子,孩子還在拍手:“媽媽,打他……”
花溶舉弓再次追出去,金兀朮大喝一聲:“花溶,你不顧你兒子性命了?”
花溶心裡一震,停下腳步。此時,金兀朮的兩名侍衛已經上來,岳家的幾名男僕和金兵也上來。花溶情知外面還有金兀朮的侍衛,這一番爭鬥的結果,只怕是自己全家被提早滅門,連丈夫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她重重地喘著粗氣,眼裡要冒出火來。
“金兀朮,你還不滾?”
金兀朮站在門口,好暇以整地理理自己被弄散的頭巾,又恢復了滿臉的微笑:“嶽夫人,本太子今日並無得罪你,你又何必大動干戈?”
“我真恨那次沒有殺你!”
斷指的屈辱,多年的糾結,金兀朮高深莫測地看她,對面的女人眼睛裡射出一股憤怒的火焰。如果目光能殺死人,自己毫無疑問已經死在她的眼中了。
她的眼珠那麼清澈,風姿依舊,只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是當初開封城裡素手剖新橙的驚豔?為什麼不是黑夜山道那聲“我喜歡你”的狂喜?為什麼不是燕京行宮裡煮茶彈琴的柔情?
有許多次,自己明明可以殺她,可總是下不了手;有許多次,她也明明可以殺自己,她終究也是手下留情。恨到極點的時候,為何在一場熊熊大火的時候,依舊不願她死去?
這一生,自己為何要和一個敵國的女人這樣糾纏不休?
他搖搖頭:“花溶,我不殺你!我偏不殺你!!!就讓你一個人活著。所有人都死了,你還活著!”
他的神態越來越得意,越來越狠毒。花溶的手握得拳頭咯咯作響:“你休想。天下事,並非你一人就能主宰。”
他神態倨傲:“能!本太子就能主宰。至少能主宰你一家三口的生死。”
趕在花溶動再次動手之前,他迅疾地後退兩步:“花溶,本太子還要提醒你一句,本太子來這裡就是要安心看一場好戲,直到戲劇的落幕。你猜,你的兒子和嶽鵬舉,誰先死?你如果懷恨,不妨馬上去向趙德基告發我,本太子絕不阻止你。哈哈哈,你猜,這個無恥膽小無能陽痿的鼠輩,會不會相信你派人來抓我?……”
他哈哈大笑著,洋洋得意。花溶站在原地,小虎頭已經掙脫李易安的懷抱,蹣跚跑過來,抱住媽媽的腿,奶聲奶氣地喊:“媽媽……打壞人……媽媽……打他……”
這聲聲“媽媽”,強烈地刺激著金兀朮,面前的小孩兒,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似極花溶,清澈無邪。他忽然上前一步,完全是情不自禁,竟然伸手去撫摸小孩兒的面頰。
花溶駭然,抱著兒子後退一步:“惡賊……”
金兀朮笑得很是猙獰:“花溶,本太子好意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馬上逃走,也許,還能保住你兒子一命。本太子承諾,絕不派人追你……”
花溶緊緊摟著兒子,鎮定自若:“我不走。就算要死,我也會和我丈夫死在一起。”
就算要死,也要和我丈夫死在一起。
風一陣一陣從門外吹來,金兀朮覺得渾身一陣寒意。嶽鵬舉何德何能,有如此生死與共的女人?有朝一日,若是自己不得不赴死,這天下又有哪個女人會跟自己慨然赴死?
他思慮半晌,別無人選。自己雖然獨霸天下,可屋裡的鶯鶯燕燕成百上千,又何曾有這樣的知己伴侶?
人之本性,好生惡死。尤其是女人,幾人敢如此慷慨赴死?很久以來的不明白,他猛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抱著的情懷——尊敬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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