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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先生，李啟波。有時間嗎，要不要再談談？”
“好啊。”
不到上午九點，範衝意外接到了李啟波的電話。心想，正好有筆賬要和他算算，所以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還在老地方，範先生可方便？”
“方便。”
“好，老地方見。”
至於李啟波能這麼準確掌握自己的行蹤，範衝並不感到奇怪。以現在的科技手段，只要與相關部門有些交情，想要得悉一個人的行蹤實在是太容易了。
還是那家茶樓，當範沖走進去時，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李啟波，差不多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範先生請坐。”
“謝謝。”
“範先生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李啟波一上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們還用得著買吧？李先生派人前往春城，私自進入我的住處，難道一無所獲？”
“哈哈，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要是有所獲的話，我還有必要再坐在這裡，與範先生廢話嗎？”
與上次提及是如何得到專利說明書時一樣，囂張的李啟波，沒有一點要否認，或者掩飾的意思。換句話就是，根本就沒把範衝放在眼裡。
面色平淡地看著，滿臉無所謂表情的李啟波，範衝伸手端起，服務生剛剛送來的熱茶，劈頭蓋臉潑到了李啟波臉上。
“你……王八蛋，想死是不是？”
根本沒理會破口大罵的李啟波。甚至沒見範衝怎麼動作，已是拉著對面李啟波的肩頭，將他按在桌面上，左右開弓，接連扇了四五記耳光。
不絕於耳的噼啪之聲，在幾乎沒有幾個客人的茶樓內，顯得格外響亮。
“先生，先生，快請住手。這裡不許打架。”
頓時吸引來三四個服務生，試圖勸阻範衝。
眼見範衝不僅沒有住手，反而將李啟波直接拉到過道中，並抬腳踩住了他的後背。其中一名服務生，立刻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不要報警。誰報警老子跟誰沒完。”
出乎意料的是，被範衝踩在腳下的李啟波，竟出言阻止了茶樓的服務生。
而且，看那幾位服務生唯唯諾諾的樣子，顯然他們不僅認識李啟波，對其身份也應該十分了解。
“你個王八蛋，打呀，有本事你再打呀！”
繼而李啟波又努力側轉腦袋，挑釁似的對範衝嚷嚷道。
咧了咧嘴角的範衝心想，還沒見過想你這樣賤的人。既然你想捱揍，那就如你所願。
單腿用力，用腳尖和腳後跟，先後在李啟波夾脊穴上下，碾了碾。
“啊——嗯！”
直到腳下的李啟波不再出聲，範衝才收回了，踩在其後背的腳。
“李爺，李爺，您沒事吧？”
幾名服務生，手忙腳亂地把李啟波扶起來問道。
“噓——還死不了。好，好。你個王八蛋等著……”
剛說到這裡，就被範衝一眼給瞪了回去。隨即話鋒一轉，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靠尼瑪，不就是一份專利說明書。我叔叔是智慧財產權局聘請的稽核專家，交給我一份副本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不轉讓，我至於派人到春城去偷嗎？”
“還有呢？”
“還有，若不乖乖地把專利技術交出來，你個王八蛋記好了，爺保證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是勾結專利稽核人員，竊取專利技術，觸犯了智慧財產權保護法。二是，擅入他人住處，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
兩者無一不是犯罪。可在李啟波口中，卻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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