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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又睡著了，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巧合的是，這次的值班護士，還是上次顧維春住院時的那位。
分明看到一個年輕人，突兀出現在病床前，轉瞬又消失不見。
這不能不讓值班護士疑惑萬分。一邊滿臉驚疑地自言自語著，一邊用力揉著眼睛。
上次是夜班，又是坐在椅子上，早晨四五點鐘偶爾睡過去，不是沒有可能。可這次不僅是大白天，而且，自己剛才正站在緊靠病床的窗前。看著窗外，晚秋烈日下小樹林中的風景。
雖然只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個突兀出現者的側臉。但值班護士還是完全能夠確定，那個身影像極了，上次事後在醫院監控中發現的，與顧維春的孫女顧筱筱，一起出現的年輕人。
想到這裡，值班護士轉身就向外走。可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按理是該馬上向主治大夫和醫院彙報。但是，自己到時該怎麼說？
難道說病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與上次出現在醫院的年輕人極為相似的人，又瞬間消失了？
無憑無據的，會有人相信嗎？
上次莫名其妙睡著，已經被醫院領導狠批了一頓不說，還被扣了一個月獎金。
如果再貿然彙報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醫院領導會不會認為，自己行為不正常，已不適合重症監護室的工作？
“範衝……範衝、範衝？”
正當值班護士於病房門口遲疑時，突然聽到，身後病床上的雲嵐，不停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於是急忙回身，發現雲嵐不僅醒了過來，而且已經坐起在了病床上。
“雲小姐醒了？”
“護士，剛才有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走到病床前，看著醒來的雲嵐，眼睛似乎比之前顯得清亮了些。尤其是聽到雲嵐的問話，值班護士不由心頭一動。
“雲小姐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
“雲小姐是不是夢到了誰？”
看著眼前，目光在病房內逡巡一圈的雲嵐，值班護士狐疑地問道。
“沒、沒夢見誰。”
雲嵐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又躺回病床上，很快便再次昏昏入睡。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昏睡過去的雲嵐，時不時會夢囈般，叫著一個人的名字——範衝。
“範衝是誰？”
急忙走出病房，詢問外面走廊上，與顧毓琇、肖雪輪流值守的顧毓珉。
“範衝？怎麼了，護士？”
“雲小姐口中不時叫著這個名字。”
“是……雲嵐的同學，也是雲嵐的同事，差不多也算是男朋友吧。”
雖然姐姐不喜歡範衝，但外甥女雲嵐與範衝的關係，顧毓珉還是心知肚明的。
“這樣啊。範衝有沒有來過醫院？”
“沒有。範衝在春城，應該還不知道雲嵐生病的事。”
返身回到病房的值班護士不淡定了。一個遠在春城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病房中。
究竟是因為自己精神恍惚，出現了幻覺？
還是雲嵐口中的範衝，並非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突兀出現，又突兀消失的年輕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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