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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爺，範大師，都是我的錯。”
垂頭看著地板，再也不敢看範衝眼睛的屠夫熊子玉，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顫音。
特別是，玻璃櫃臺上，那兩根被剁下來，來自小弟王三血淋淋的手指，讓熊子玉不由暗自心驚。
不是沒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面。之所以被稱為“屠夫”，熊子玉自己都記不清，指揮手下砍過多少人，砍過多少人的手指了。
可是，眼前昏迷中王三的手指，卻是被稱為“飯桶”的範衝砍下來的。這完全出乎了，範衝留給熊子玉的印象。
此時，店門外，被堂堂屠夫熊子玉，向人下跪的舉動，震驚的目瞪口呆，遠遠圍觀的眾人，終於再也忍不住，齊呼啦湊了過來。
若是平時，熊子玉帶來的四名手下，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其中就有兩個，是四天前在七彩山莊福壽閣，親眼所見範衝手段的。如今再次遇上，老大都跪下了，他們哪裡還敢對圍觀人群作威作福。
“你有什麼錯？”
“我、我不該暗中指使店主，訛詐入店的客人。”
“一隻仿製的花瓶賣十幾次，這條財路不錯啊。”
“範爺，小人再也不敢了。”
並不在乎熊子玉說的是真是假，範衝不是救世主，也管不著這一段。他只是想買一件像樣的禮物，不想碰巧趕上了而已。
“那份鑑定書是真的？”
“是。”
“鑑定書中所指的那對雙耳瓶在哪？”
“範大師，鑑定書是真的不假，可並沒有‘青花白釉雙耳瓶’。”
一聽這話，範衝抬腳就走。
本沒抱多大希望，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失望。
反倒是無意中引出來屠夫熊子玉，眾目睽睽之下，讓這有奶便是孃的貨色長點記性，倒也合乎範衝的心意。
在堂豐軒教訓了黃奕雄，順便警示了秦嘯天。現在巧合之下，又進一步打擊了，屠夫熊子玉的氣焰。
如此，無心插柳的範衝，幾乎把即將離開春城，前往燕京讀書兩三年的身後事，一次性做了妥善處理。
“範爺，範大師……”
知道身後，屠夫熊子玉想說什麼。不過範衝暫時還不想解除，在七彩山莊福壽閣，施加在他身上的禁制。
只是，範衝剛剛走出古玩店，看到迎面而來的兩名警察，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是誰打電話報警？這裡發生了什麼？行兇者是誰？”
“警察，警察，是我報的警。”
當追出來的熊子玉，想要攔住店主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報的警？行兇者是誰，受害人在哪裡？”
“是他。受害者還在店裡昏迷不醒。”
店主一指範衝，隨即又向店內，趴在櫃檯上的小混混王三指了指。
一名警察擋住範衝的去路，上上下下打量一眼，既沒發現血跡，也沒看到兇器。尤其眼前的年輕人，不僅毫無兇相，甚至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正當這名警察疑惑之際，已經進入古玩店的另外一名警察，伸手要去拉昏迷不醒的王三，想看看情況時，王三卻突然醒了。
“我、我的手……”
一邊帶著哭腔驚呼著，一邊看著自己十指完好的雙手，王三突然變成了啞巴。
不僅王三變成了啞巴，跟進來的店主，還有與王三同時進店的，另一名小混混也傻了。
兩人愣愣地注視著玻璃櫃臺，剛剛還在的兩根血淋淋的手指，竟一點蹤影都沒有了。甚至，滿櫃檯上，找不到一滴血跡。
“受害者在哪裡？”
警察回身質問，傻站在那裡發愣的店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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