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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茶做完一切，才有時間和巫漾他們說話，他喝了一口茶，喝到了茶葉他呸一聲吹到地上，又喝一口，沒有茶葉完美。

他刮著蓋碗問巫漾，「這鬼交到這裡就完事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黑茶牙齒都是黑的，說話時臉部除了變得扭曲猙獰，根本看不出哪裡是嘴，哪裡是眼睛，就像是對一塊煤炭說話，關鍵他沒有一根頭髮。

巫漾的視線無法離開那黑禿禿的頭頂，她好想知道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如果是後天的她想知道用了什麼洗髮水，她提前避雷。

「你怎麼沒頭……」巫漾把心裡想著問了出來，她趕緊止住話頭，可來不及了。

明顯有很多鬼問過黑茶這種問題，他t到意思，摸著腦袋說，「工作使人脫髮，單身使人脫髮，熬夜更會使人脫髮！」

巫漾認同地點頭，看來不是洗髮水問題，她回到正題，看剛才夜叉的反應，李啟生是這裡的常客了。

她指著已經變成長方形的鬼說，「你們鬼界不管家暴嗎？」

黑茶覺得巫漾這話不對，什麼叫你們鬼界，但眼下更多的是維護地府的威嚴。

他跳下椅子激動地說，「管，當然管，我們地府也是有節操的。」

不過……就是……

李啟生生前就好吃懶做，抽菸喝酒打老婆，一次打老婆被人錄下來發到網上，被全國各地人民譴責，甚至有作者將他為原型寫到書裡，將他寫死。

就這樣李啟生本人還沒死，紙片人的他來到了地府，那怨氣大地看不到人影只有一團煙霧。

不久李啟生本人也死了，他來到地府和紙片人的自己融為一體，那怨氣更不用說。

他生前的陽壽未盡就死了，需要在地府生活到陽壽盡才能拿號碼投胎。

他生前有罪，但也不是大到一直受折磨，受完懲罰出來後經常在地府惹事，但每次都關押幾個月就又出去了。

巫漾也沒什麼要說的，她打算回去，鬼卒告訴她，雖然他們是做了好事，那也算打架鬥毆，需要有人來保釋出去。

巫漾在地府就認識可愛鬼三姐妹，還有……陸之道，眼下只能找他了。

她看著可愛鬼三姐妹開口，「打電話給陸之道。」

原來朝自己走來的三姐妹聽到這話，止住腳步，快速後退到角落裡搖頭。

巫漾看他們抗拒的樣子只能自己打過去，她不知道號碼，走到三姐妹面前遞出手機，「來個號。」

撥出電話巫漾出去打，三姐妹你看我，我看你，他們第一次帶巫漾出來就惹事了，還讓陸判來接他們，他衤糀們要涼了，眼下要編個謊話，希望到時候陸判罰他們的時候可以輕一點。

巫漾到外面電話也被接通了。

陸之道沒見過這個號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事，他接通電話，低沉冷淡的聲音傳出，「你好，這裡是察查司，我是陸之道，有什麼可以幫助你？」

語氣官方冷淡，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巫漾不太好意思，還是開口，「陸之道，是我。」

陸之道沒想到居然是對方，他停頓了一下，處理投訴與建議是其他下屬做的，但也有鬼打到他這裡。

他會官方地解答疑惑，最後和規定的一樣，程式性地說察查司祝你生活愉快，歡迎你的下次建議與查詢。

可他們沒有設定一套處理巫漾的程式，陸之道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他居然第一次感覺到緊張，但不想結束通話。

半天沒有傳來聲音，巫漾以為對方還在思考自己是誰，她直接報上大名，「我是巫漾。」

電話裡重新傳來清晰的聲音，「我知道。」

真的知道嗎？

那怎麼半天不說話，巫漾有求於鬼，選擇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