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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彎腰道歉，「對不起，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了，但你別罵我媽媽。」

她說完眼裡噙著淚，楚楚可憐地看向陸之道。

陸之道早從巫漾身後出來，靠在櫃檯，躲開她投來的眼神，「請別亂叫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輩分。」

巫漾聽到這話「噗嗤」一聲，按照陸之道的年齡就算有輩分，那也是要從太爺爺往上數了，這怎麼還下降到哥哥了。

許華清見不理自己，她擦著眼淚哭訴，「我知道我小城市來的，你們看不起我，但我是真心想和你們做朋友。」

許華清臉皮夠厚，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早走了，不愧是許生的女兒果然不一般。

「拜託，大姐，你爸當初勾引王菊蘭，他是小三，做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巫漾拍著櫃檯氣呼呼地說，「你這個小三的孩子跑到我這個受害者面前說要做朋友，我還必須要答應，不答應就不行。」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出門左轉打車去醫院看看。」

巫漾說得口乾舌燥，接過陸之道遞過來的水杯連著喝了好幾口。

許華清以為巫漾在男朋友面前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居然說出來。

她不承認自己是小三的孩子，妄圖狡辯，「我爸媽是愛情，媽媽和你爸在一起不快樂，我爸是去解救她的英雄，你別胡說。」

「噗」巫漾嘴裡的一口水還沒嚥下去，她借著被嗆到一口水全噴到對方臉上，妝容糊的更厲害了。

她接二連三的在王菊蘭母女身上看到了語言的巧妙，在這些人嘴裡小三破壞家庭，婚內出軌都成了美好的救贖故事，真是噁心。

「你……你，你給我道歉。」許華清擦著自己的臉，怒火已經按壓不住了，她那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看你多妖魔鬼怪。」巫漾拿出包裡的小鏡子，照到對方面前。

許華清看著鏡子裡自己暈開的妝容，還真像妖魔鬼怪，她轉過身拿出包裡的化妝品補救起來。

「走吧。」陸之道遞給巫漾衛生紙，，讓她擦擦嘴角。

巫漾他們出去找王菊蘭，對方正在書店拐角處打電話。

王菊蘭捂著電話但許生聲音太大，罵罵咧咧的聲音依舊傳出來，他聽到要租房子就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起來。

每說一句話都要帶一句髒的，裡面還摻雜著許華強的聲音，跟著許生一起罵母親是個敗家娘們。

剛才許華清的那句「爸爸是去救媽媽的英雄」出現在腦海里，巫漾笑了，滿口汙言穢語，沒一句能聽的，這就是英雄？這就是救贖？

這是她聽過最搞笑的笑話，沒有相聲和小品能與之相提並論。

這場滑稽表演，巫漾不想再繼續做觀眾，她過去打斷對方打電話，「我們有事要出去半個月，書店就交給你們了，要是管理的好，我回來就簽訂協議。」

王菊蘭忙著應付丈夫跟兒子，她在兒子眼中一直都是能幹的角色，兒子就是她的命，她的根。

只有兒子能給自己養老，可不能讓兒子失望，她聽到巫漾說的隨即點點頭，「知道了，去吧。」

只要書店能到手，別說半個月，幾個月都行。

巫漾和陸之道離開，他們在街口分別。

巫漾撐著傘看著雨摔碎在路面和其它雨的屍體融為一體。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時隔多年的大禮希望你們一家人喜歡。

古傾詞開著車來接巫漾，看到街邊的人她將車開過去停下，搖下車窗招呼人，「安安快進來。」

巫漾坐進副駕駛，很快車碾壓過雨的屍骨，碰撞進還沒落下的雨中漸漸模糊。

王菊蘭最終和丈夫商定好，白天開店，晚上等人走了，他們就在店裡打地鋪，至於房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