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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下車後就後悔了,暮色沉沉中,汽車行人穿梭不已,她去哪兒找刀鶴兮?
她有些茫然地站在人群中,想大聲喊他的名字,又想著從橋這頭走過那頭。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便聽到一個聲音道:「挽挽。」
初挽猛地抬頭看過去,卻見流光溢彩的燈光中,刀鶴兮一頭烏髮被染上了絢麗的顏色,他側首看著她,就是從夢幻中走來。
初挽眼睛泛酸,她朝他伸出手,顫聲道:「你過來。」
刀鶴兮卻依然默立在遠處。
初挽往前邁了一步,走向他,之後握住他的手。
料峭的風吹過他的發,他抿著唇,靜默地看著她。
初挽:「你就是我姑奶奶的兒子,你本應該姓初,是不是?」
刀鶴兮卻搖頭,喃喃地道:「我不是。」
初挽聲音發啞:「你是。」
多彩的夜燈映入她的眼中,她在那淚光中看著他:「我現在有很多很多證據,所有的證據都在告訴我,你是。這個世上不可能存在那麼多巧合,一百個巧合加在一起,它們都在告訴我,你就是!就在今天,就在剛剛,我還收到了一份dna檢驗證書,這份證書告訴我們,我們存在親緣關係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她握著他冰冷的手,低頭攤開他的手心,拿自己的手和他對比:「你看,我們手心的紋路竟然一樣的。」
她抬眸,望向他:「太爺爺已經離世了,在這個世上,我那麼孤獨地承擔著初家的責任,你不是說,你願意為我分擔嗎,為什麼你卻不承認?」
刀鶴兮垂著眼睛,低聲道:「那天我帶你去那棟小時候的房子,你翻出了那份練筆帖,我——」
初挽:「那個落款,刀字旁邊是有偏旁衤的,是不是?」
夜光中,刀鶴兮修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他低聲道:「太久遠了,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初挽卻道:「不,你記得,你就是看到那個突然想起來了。」
刀鶴兮驟然抬眸,望向她。
初挽:「你很小的時候,你的名字叫初鶴兮,所以你給自己落款初鶴兮,後來她不讓你姓初了,便用利器刺在了『初』字上,刺掉了那一半,所以你才開始姓刀,是不是?」
刀鶴兮眸間便翻滾出濃烈的痛苦,他啞聲道:「我本來已經忘了。」
初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握著的那雙手在顫抖。
她兩手拼命地握住他的手來安撫他:「鶴兮。」
刀鶴兮用嘶啞的聲音喃喃地道:「我看到那張紙,記起來了,她對我說,我不配姓初,她拿了剪刀刺在上面,讓我以後不要姓初……」
他嘴唇顫抖:「她現在不想見到我,不想承認我是她的兒子了,我不是了。」
初挽笑,笑得有些冷:「她不承認你,你就不是了嗎?」
她望著他:「現在,你看著我的眼睛。」
刀鶴兮怔怔抬眸,看向她。
倫敦城華麗夜景中,她如墨烏髮幾乎被蒙上了一層光暈,不過他依然清楚地看到,她清冷的眼神間滿是傲氣。
初挽大聲道:「鶴兮,我知道你是她生養的孩子,你一直渴望從她那裡得到,你對她心存畏懼,你便是有了通天本領也逃不出她給你套上的詛咒,不過我不一樣。」
刀鶴兮沉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在這夜空下猶如怒放煙火。
初挽:「我是初家這一代的繼承人,是傳承太爺爺的衣缽,是為初家延續血脈傳承的人。我侍奉太爺爺,為太爺爺養老送終,我承繼太爺爺心願,尋她數年,我擔負著重振初家的重任,這些年兢兢業業從不敢懈怠。我讓「初」姓刻在瓷語上,寫在中國瓷器史上,我以初家後人的姓氏名揚四海,讓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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