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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雲盞想告訴孟小棠,不是每個男的手都裝了導航的。眼前就有一個男的, 跟截肢一樣,親吻的時候, 雲盞甚至感覺不到他雙手的存在。
並且,雲盞覺得自己作為女朋友真的好主動地提醒他:「有兩邊的那個, 你想摸嗎?」
周祈年都為所不動,清心寡慾得宛若柳下惠轉世。
其實他是有點懵了,第一時間還以為她口中的「有兩邊」的,是自己下面的那兩個……溜溜球。他差點兒把她當溜溜球從車子裡扔出去。
然後就反應過來了, 不是溜溜球,是氣球,周祈年覺得還是把她從車子裡扔出去比較好。
「……女朋友,你能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嗎?」
雲盞埋在他胸口,笑得很嘚瑟, 隱約夾雜些一絲無可奈何, 「沒辦法啊, 男朋友太被動了,所以我只能主動一點了。」
周祈年伸手把她滑至肩頭的睡衣拉回原位, 一邊幫她整理凌亂的睡衣一邊冷著聲音, 半告誡的口吻說, 「我能主動啊, 我就怕主動起來把你嚇哭。」
「你可以試試。」她挑著眉, 一臉挑釁,「我還沒被人嚇哭過。」
「抱歉,」周祈年一本正經地糾正, 「是,把你草哭。」
「……」
他一臉風輕雲淡,看向雲盞的眼神直白,往日的難忍與剋制像是窗外白茫茫的雪,此刻雪化成水,露出滿是泥濘的地面,露出他原本的樣貌,燥熱和侵佔欲,彷彿下一秒,他就要被她生吞活剝。也是這時候,雲盞怕了。
周祈年說的是實話。二十左右的年紀,網路上說,世界上最硬的東西是鑽石,第二硬的就是男高中生了,第三硬的呢?大概就是軍校男大學生。男生的話題都挺葷的,管他是不是軍校大學生,首先他得是個男人,在周祈年看來,是男人就是好色的,如果一個男人不好色,壓根就沒這種如果。
偶爾訓練完大傢伙躺在操場上聊天的時候,一開始聊的很正經,聊成績聊上課聊比賽,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小子起了個頭,話題開始帶起了顏色。人堆裡鱗次櫛比地冒出猥瑣的笑聲。說什麼談戀愛真好,只有談戀愛了才知道女生有多好,又香又軟,和你們這幫臭老爺們可不一樣,渾身上下不是汗臭就是腳臭,等大學畢業了還要混雜著銅臭味。女孩子可香了,不是香水的香味,就是體香,奶香奶香的。
然後就有人眼紅罵道:「這狗東西一看就是開房過的,不守男德,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拒絕婚前行為從我做起!」
「你他媽就是酸,誰和女朋友談戀愛不想和她親親抱抱舉高高?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想,你也別裝,誰他媽窩在被子裡看片的?你那被子都被你的子孫後代染的那麼黃了你也好意思?」
分明是一堆人,叫的跟一群猴叫似的,嗷嗷嗷地叫,聽的周祈年耳朵疼。
周祈年是從不參與討論的,他經常叼著根雜草躺在操場上聽他們吹牛,話糙理不糙,他們說的確實挺有道理的。至少周祈年看來是這樣的,雲盞真的很軟,也很香,奶香奶香的。每次兩個人接吻,周祈年心裡都憋著一股火,憋著一股勁兒,想發洩,卻又不得不控制。
說到底,還是怕弄哭她。
他對她真的毫無抵抗力,怕一到床上更控制不住了。萬一他爽了她卻哭了,周祈年大概會留下心理陰影。
雲盞老老實實地坐在他腿上,一副秋後算帳的架勢:「你主動就是在床上主動嗎?我倆第一次接吻都是我主動的。」
「那叫接吻?我還以為是哪個女流氓對我耍流氓。」周祈年把她往膝蓋處挪了挪,敞著的雙腿又往外敞了點兒。
「那個時候感覺來了,有點控制不住,就像你現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硬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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