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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盞找了個尤為合理的理由,狡辯:「但你沒穿衣服。」
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拖腔帶調的口吻裡,不難猜測出他臉上的表情,不正經到極致,「現在穿衣服了。」
雲盞猛地轉過身。
方才屋內一片漆黑,她只能看到對方的身形輪廓,這會兒能夠看清他的臉了。
桃花眼,高鼻樑,眼尾微往上挑,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和年少輕狂。雙手環在胸前,寬鬆的黑色短袖下,是遒勁結實的小臂肌肉,青筋迸發。渾身上下,都是野蠻生長的痕跡。
換種說法,就是——浪蕩不羈的公子哥。
像是為了印證雲盞內心的想法,周祈年眼梢稍挑,眉目間淌著的笑直白又不懷好意,「剛沒穿衣服,現在為了見人,特意穿了件衣服。」
話語曖昧,故意模糊真相,營造出一種,他倆剛剛脫光了衣服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雲盞眼皮一跳。
然後她就聽到身後響起孟小棠難以置信地說,「所以,雲朵兒,剛剛他什麼都沒穿,和你見面的?」
雲盞眉頭越是皺起,周祈年眼裡的笑越得意。
只是周祈年到底是頭一回來這兒,他不知道這倆閨蜜的腦迴路一個比一個跳脫。
孟小棠舔了舔雪糕,喜出望外道:「我還沒見過你長針眼呢,雲朵,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到你家看看你長針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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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周聽瀾在院子裡弄了桌燒烤,邀請她倆過去。
雲盞先去孟小棠家,之後再和她去隔壁的周家。甫一見到雲盞,孟小棠都懶得遮掩,一臉遺憾,「你真的沒長針眼。」
昨晚從周家離開的路上,雲盞把事情簡單概括了一遍,孟小棠就挺遺憾的,只是遺憾裡夾雜了幾分期待。現下見到雲盞乾淨的連痘印都沒有的臉,期待落空。
雲盞無言又好笑。
「不過周祈年長得真的很帥,他那長相,又正又邪。」
不得不說,孟小棠不愧為語文課代表,描述的一針見血。
周祈年的五官長得很周正,不笑的時候克己正派;一笑起來,那雙桃花眼彎起,輕而易舉就波盪人心。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壞勁兒。
周家和孟家的院子隔了三四米,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周家。
院子裡擺了一整套的燒烤裝置,掌勺的當然是這塊兒年紀最大,並且是東道主的周聽瀾,邊上有個人給周聽瀾打下手。
「陳啟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孟小棠叫他。
陳啟雋手裡端著一盤烤雞翅,轉過頭瞥她一眼,不耐煩道:「說了幾百遍,叫我哥。」腳步未停,將雞翅放在桌子上,隨即道,「昨天晚上回來的,今兒個就被周大哥拖過來給你們幹苦力。」
陳啟雋是孟小棠表哥,比她大兩歲。
孟小棠心情好的時候會叫他一聲「哥」,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叫他一聲「哥」,但她很少有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所以,她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話說你們學校怎麼這麼晚才放暑假?」孟小棠拿起雞翅,邊吃邊問。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新生要軍訓?」
「我們京北大學軍訓,關你們京軍工什麼事兒?」
「我的妹妹,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你們軍訓的教官,是我們大京北軍事工程學院的學生。」陳啟雋長嘆一口氣,「平時每天訓練也就算了,暑假還得留校訓練,而且練的還是正步走、齊步走這種小兒科玩意兒,妹妹,哥哥為了你軍訓,真的付出了很多。」
孟小棠翻了個白眼:「搞得好像你是我教官一樣。」
陳啟雋嘚瑟極了:「我申請去帶藝術學院的新生了,而且帶的是,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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