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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個陽光和煦的下午,許項推著輪椅路過操場的時候,看見了穿著一身拉拉隊迷你裙的宋媛月。
正值青春的高挑女孩肆意展示著自己完美玲瓏的身段,露在外面的長腿和細胳膊在光下白得刺眼,馬尾高高束著,隨著跳躍劃出勾人的弧度。
宋媛月漂亮得令人感慨,無論男女看了都捨不得挪開視線,尤其是那雙深棕色的眼睛,如琉璃,彷彿有幾分混血的基因般深邃漂亮。
她站在陽光下明艷大方,一舉一動都閃光。
她的模樣,在那個瞬間刻進了坐在陰影裡的許項心中。
宋媛月漂亮,美得能引惹人犯|罪,靈魂放肆大膽,是學校裡出了名的交際花,前男友無數,曖昧物件隔天就能換一個,學校裡的女生都罵她是公交車,爛屁|股的。
她就是沼澤潭邊的野花,背後的家境爛得能讓聽聞者窒息。
幾年後,宋媛月大學的時候,她那個破鑼家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犯法在獄中的大哥還沒出來,作孽的親爹又欠了高利貸,母親前陣子剛累倒住院,全家唯一清醒並且有勞動能力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就在討債的流氓即將拆掉宋媛月家裡防盜門的時候,許項推著輪椅帶著保鏢們趕到了。
許項願意幫助宋家渡過難關,宋父的高利貸,宋母的醫藥費,在他眼前根本不值一提。
唯有一個條件——他要宋媛月這個人,他要和宋媛月結婚。
蟄伏多年,許項遲遲不出手,也不出現在宋媛月面前,就是為了今天。
宋媛月的父親一聽簡直高興得猶如天上掉餡餅,根本不顧女兒的意願巴不得把她趕緊推出去。
而宋媛月看著病態又陰沉的許項,根本不願意把自己一生的自由葬送在這麼一個殘疾的陌生人身上。
可是沒有辦法,只有許項願意救她。
而宋媛月不知道,許項執意和她結婚的這個舉動,在許家鬧出了多麼大的風波。
許項娶一個野花為妻子,就相當於已經放棄了未來許家掌權者的競爭,不聽父母阻止,用斷絕關係來堅持自己的真愛。
所有人都覺得許項腦子有病,許項瘋了。
可是許項只要宋媛月,他不顧一切要把這團光關進自己的金絲籠裡。
就這樣,宋媛月跟了許項,成為了他的妻子。
之後,宋媛月就瘋了。
許項不許宋媛月接觸外面的世界,她的閱讀,見識,跟什麼人接觸,全都要許項把控。
許項不曾一次地在深夜,跪在她床前撫摸她的臉,告訴她,他會好好愛她,好好修剪她這枝美麗的玫瑰花。
把礙眼的雜葉都除掉,把扎人的刺剪掉。
讓宋媛月成為他理想中,最美麗的玫瑰。
可是宋媛月根本就不領情,後來,許項用還在接受治療的宋母威脅她,給他生個孩子。
他以為有了孩子就會好。
宋媛月沒有退路,因為她的世界被許項搞得一片空白,她只能依靠他了。
之後,她只能面無表情地承受許項一次次的愛惜,最後成功受孕。
懷孕期間,她更像是被放置在真空環境裡,伺候的保姆一點沒有做好,哪怕只是多跟她說了會兒閒話就會被許項辭退。
後來,沒有任何一位保姆願意陪她說話,宋媛月從原本的靈動活潑,最後成了一個呆若木雞的活死人。
支撐她整個孕期的就是還在醫院的母親,與此同時,她無比的厭恨肚子裡的孩子和他的父親。
恨到了極致。
宋媛月只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乾脆死在討債人的棍下。
那個在自己母親怨恨之下出生的孩子——就是許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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