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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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雖說是解開了一道封印，但蘇識風如今依舊是涅盤，想要和葉斷海一較高下，是絕無可能。

畢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選擇白日的時候，回到雲清鎮，看看雲清鎮變成何等模樣。

雖說早有所料，但面前的變化，依舊讓他震驚。

整個雲清鎮，陷入火海之中。

那些手中拿著火把的紙人，此刻已經將火把點燃，在這陽光之下，任由火焰，朝著自己的身體燒去。

整個鎮子都是紙人，一旦有一個點著，所有的紙人，都難倖免於難。

這大概，就是葉斷海想要的結果。

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凡人身軀，就是一團廢紙。

既然是廢紙，便清理了。

\\\"葉斷海此行，只怕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以後，恐怕更難對付。\\\"

蘇識風嘆道。

重見天日的葉斷海，只怕真有一日，會成為這凡界至尊。強大的怨念，必將使他瘋狂，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凡界，該是何等光景。

\\\"公子又回來了。\\\"

忽然，一蒼老聲音，從身後傳來。

\\\"此地已成火海，老人家為何還要回來？\\\"

蘇識風皺著眉頭說道。

\\\"自然，是贖罪。\\\"

老嫗說著，走向那熊熊燃燒的火海。

既救不了整個雲清鎮，但面前的人，他絕對不能就任由這般死去。

於是，蘇識風伸出手，想要抓住老嫗。

\\\"怎麼回事？\\\"

然而，他的手，從老嫗的身體，穿了過去。

\\\"我早已是孤魂，那孩子心善，用了紙人術將我留下，還喚我作嬤嬤。他原先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只是我太想要活著，所以放縱他，讓他造的罪孽越來越大。這是我之過，是惡罪。既然是罪，我便該贖罪。\\\"

老嫗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把香，藉著火海的火，將之點著。之後，她緩緩走進火海之中，在每一個紙人的位置上，插上一炷香。

即便所有的紙人早已經灰飛煙滅，但老嫗依舊清楚記得，紙人的位置。

\\\"祈求上蒼，讓他們來世幸福安康。萬般罪孽皆自我手，萬般惡念皆自我心，便請懲罰我一人吧！\\\"

老嫗一面上香，一面這般唸叨著。

大火很快吞噬了老嫗的靈魂，只餘下灑滿一地的香。

\\\"嬤嬤！不！嬤嬤！\\\"

趕來的張默，為時已晚，只見到老嫗被大火吞沒的最後一幕。

\\\"如此，你那口中的罪孽，便算贖清了麼？\\\"

蘇識風斜著眼，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張默，冷冷說道。

\\\"嬤嬤......嬤嬤放心，我會請尊者救你的......\\\"

張默像是失了神一般，口中喃喃自語道。

只不過，那語氣，卻是十分沒有自信。想來，他也清楚，對於那個所謂的尊者而言，如今的他，只能聽命，沒有資格提任何要求。

片刻之後，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蘇識風，忽然笑出聲來。

\\\"罪，不可贖。\\\"

他說道。

沉默一刻，張默突然出手，一掌拍向蘇識風。蘇識風本有防備，當即一個側身避開，之後反手雙指點出。

靈力聚集，瞬間將張默轟出數十步之遠。

\\\"你也該贖罪！\\\"

張默大聲吼道，雙手之上，似有兩條黑蛇，在不停地遊動。之後，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