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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找不到能讓自己喘息的辦法。

在坐上前往荔城的火車時，他都沒想明白，自己回到這裡，是想做什麼。

意外遇見她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否認，並遠離她。

可是真的走出去的那一刻……

他心底像是有無數的聲音在吶喊，迫使他轉身去擁抱她。

如撲火的飛蛾，明知道會死，還是義無反顧。

度寒聲音低啞地重複：「再給我一點時間……」

「嗯。」花霧沒說什麼，但也沒再鬆開他的手。

度寒鬆口氣，他知道自己最近很奇怪……他也討厭這樣。

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剋制和平衡。

他是說過得到她這個人就行。

但人怎麼可能不貪心呢？

「

第389章 臥底身兼數職後（46）

「回到別墅後，花霧進房間前，轉過身對他說了一句：「度寒，我們除了不相愛，你從我這裡什麼都可以得到。」

除了不相愛，你從我這裡什麼都可以得到。

除了不相愛……

……

……

花霧第二天就走了，接連幾天沒回來。

度寒下班回來，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冰冷和黑暗陪著他。

度寒知道花霧是給他時間和空間。

嗡

度寒看一眼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劃了一下。

「哥哥？你在哪兒呢？找到音姐了嗎？」度柏的聲音傳出來，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有了幾分活力。

「嗯。」

「找到了嗎？」度柏整張臉都在螢幕裡，比他還高興，「那你現在和音姐在一起嗎？」

度寒想了下：「算吧。」

「什麼叫算啊？」度柏皺眉：「音姐還是不喜歡你啊？」

「……」

被親弟弟扎一刀，度寒想掛影片了。

度寒是不太想和度柏說這些事，畢竟他年紀還小，但是度柏這兩年經歷頗多，擺著比他還懂的架勢。

「就算音姐不喜歡有什麼關係，你們現在不都住一起了。你要喜歡就別放棄，繼續追她啊，用行動感動她……你想想，別人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哥哥，你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度寒：「你之前沒領教過她的無情？」

度柏：「那又不一樣，她對其他人都這樣啊。可是你不一樣啊，別人又沒和她在一起，你都離開這麼久，她不是也沒和別人有什麼。」

度柏把自己給說激動了，拍著桌子：「哥哥，你在音姐那裡是特別的啊。」

度寒掛了視訊通話，腦海里閃過度柏的話。

——可是你不一樣啊，別人又沒和她在一起。

——你在音姐那裡是特別的啊。

特別的嗎？

度寒枯坐好一會兒，緩緩撥出一口氣。

他拿起手機，開始搜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他們現在其實不算男女朋友，所以現在應該想辦法先把關係確定下來。

……

……

花霧出個差回來，發現別墅大變樣。

她站在門口，來回看看，確定自己沒有開到鄰居家的門。

在度寒回來前，她其實不住這裡。

這裡離集團太遠了，但凡有什麼緊急事，就得來回折騰，有時候加班，大半夜還得跑這麼遠。

所以她一般都是住在離集團更近的那套房子裡。

因此這套別墅除了裝修，其實沒多少東西，顯得冰冷空曠。

可是現在別墅多了很多裝飾畫，還多了很多軟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