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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導師的治療術有效，江上晴清醒了一些。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就是摔倒後被人踩踏，魔法也沒法用了……

等她好不容易被同伴拉出來，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接觸過黑暗魔法。

江上晴斷斷續續說完自己當時的情況，餘光掃到花霧，花霧本來沒什麼表情，對上她的目光卻突然露出一個禮貌性的淺笑。

江上晴卻覺得那個笑莫名地諷刺和挑釁。

她雖然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收服那隻小獸的，但應該不是像她今天這樣狼狽。

當然，她沒有將這件事往花霧身上想。

她只是覺得不公平和不甘心，憑什麼她當初就能獲得那麼好的助力，到自己這裡就不行了。

所以看見花霧對她笑，就格外刺眼。

江上晴這些念頭轉過，也不過瞬息間。

待她再看那邊，花霧已經轉過頭，和俞姜說話，根本沒看她這邊。

彷彿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江上晴身體傳來的痛感，讓她也分不清，剛才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真的看見了。

江上晴被送回了房間，她的情況暫時穩住了，其他的問題得等卜左大魔導師回來。

因為發生這事，其餘學生也不敢再外出。

大家不是待在大廳，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花霧也帶著她的新寵物回了房間，俞姜跟著她一起，試圖分辨出大鵝的特別之處。

然而她觀察許久，最後發現那就是一隻普通的大鵝。

——除了脾氣暴躁點，沒什麼特別的。

大魔導師是半夜回來的，花霧聽見外面的動靜，沒有起身，翻個身繼續睡。

陵鴉從她旁邊飄出來，罵罵咧咧換到她枕頭邊小貓似的蜷縮起來趴下。

翌日，花霧是被江上晴的慘叫聲嚇醒的。

花霧磨蹭一會兒，在慘叫聲中起床洗漱。

大鵝被她拴在桌子邊，她起來後，大鵝就開始撲騰翅膀，嘎嘎地叫起來。

花霧扭頭看還趴在床上的那一團邪神，「要不你把它吃了？」

陵鴉跳起來，「你侮辱誰呢！！」

花霧如同看家裡不聽話的熊孩子一般看他，「你不要這麼挑食啊，吃什麼不是吃。」

陵鴉：「這是挑食的問題嗎？這是尊嚴的問題！」

以後別人說起來，他吃的第一餐居然是隻大鵝，他邪神的面子往哪裡擱。

花霧：「你有什麼尊嚴？」

陵鴉：「……」

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撕碎！！

撕碎！！

大鵝最終還是保住一條鵝命。

花霧發現大鵝接下來乖多了，趴在桌子下，不叫也不撲騰了，連腦袋都埋進了翅膀裡。

花霧狐疑地看它兩眼，外面江上晴的慘叫實在是過於刺耳，她顧不上大鵝，興沖沖地出去看熱鬧了。

江上晴的房間就在她這一層的盡頭，此時已經有不少弟子都醒了，站在走廊上看。

「不會有什麼事吧？」

「大魔導師在，應該沒事……」

「叫得也太慘了。」

花霧倚在門邊看，沒多久卜左大魔導師就從房間出來，回頭交代了另外的導師幾句又匆匆離開。

導師讓大家不要圍在這裡，讓他們散了。

等到早餐之後，花霧才從一些人的交談中，知道江上晴的情況。

她身體的暗元素無法清除，卜左也只能暫時幫她壓制。

她的腿雖然是外傷，可是因為暗元素在身體裡，所以無法恢復，恐怕接下來都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