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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辛點下頭，「他職權不高，容易碰上面。」

花霧又問：「你的模擬人戰士進來多少了？」

說到這事，柏辛有些犯愁：「有些困難，最近國王婚事，查得格外嚴，沒進來多少。」

現在能活動的，都是之前弄進來的。

這段時間，卻是一個都沒帶進來。

他想了不少辦法，但都不行。

花霧又開始劃動那些資料，最終停在一頁上，「看來我們需要人幫忙呢。」

柏辛順著花霧的視線看過去，落在虛擬影像那張臉上。

……

……

帝都星，中央大街。

男人從大樓裡出來，攏著衣服上了公共運輸浮空列車，他尋了一個角落坐下。

車上的人進進出出，男人一直坐到列車的終點站。

終點站下車的只有男人一個人，站臺上只有兩個機器人來回走動。

男人將衣領拉起來，埋著頭走出站臺。

站臺外的建築與中央大街乾淨明亮的大樓相比，有著天壤之別。

就連街道都是坑窪不平，裡面積著汙水。

路邊的行人穿著邋遢，枯瘦的臉只剩下麻木，宛若行屍走肉。

灰濛濛的天，似乎要下雨了，男人走得更快。

啪嗒啪嗒

皮鞋踩過水灘，人影從汙濁的水面晃動。

男人察覺到些許不對，回頭看，有兩個人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他站在原地，摸出一支煙，抽了兩口。

後面那兩人站著不動，不上前也不退走。

男人抽了一半，吐出一口煙霧，轉身繼續往前走，他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四周橫七豎八的建築雜亂，路上堆砌著各種廢舊機械雜物。

人在裡面穿行，很容易迷失道路。

男人在穿過好幾棟樓後，藏進拐角的暗處，屏著呼吸等待。

後面沒有聲音。

他等了片刻，探頭出去看。

沒有人。

「呼……」

男人重重鬆口氣，從暗處出來。

在這種地方被人跟蹤是很正常的事，男人只以為對方是想打劫。

他再次確定沒人跟上來後，往左邊的道路走。

然而他剛轉過一個彎，就看見前面有人。

是剛才那兩個人。

男人站定，捂緊衣服，「你們跟著我想幹什麼？我沒有錢。」

對面身高稍高的那人取下帽子，露出一張俊朗的臉，「尚明檢長，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有事與你相商。」

他們知道自己是幹什麼，還敢跟蹤自己……

尚明更警惕，「你們是誰？」

站在那人身邊的女子也取下帽子，露出一張燦若桃李的臉。

尚明瞳孔一縮，「公……公主殿下？」

帝都星外的人，對公主的長相或許不太清楚。

但在帝都星的人，不說全民皆知，當官的卻是肯定見過的。

可是……

可是公主殿下不是……

怎麼會……

難道是投影？

尚明仔細觀察，發現那就是真人，不是投影。

「認識就好辦了。」花霧笑一下：「尚明檢長，我們能否聊一聊。」

尚明還沒從『死去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驚嚇中回過神來，根本沒聽見花霧說什麼。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您……您怎麼沒有死？」

被人這麼問候並不是很開心的花霧努力微笑：「天佑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