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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還得她拍板。

不如先讓她找幾個地方，金不市再去談，免得最後他談好了，花霧一句『不行』，所有工作都白做了。

花霧拎著保溫杯，腳不沾地，從人群中縫隙中飄過。

遇上同類，她還停下嘮嗑兩句，問它願不願意加入公司，再派個名片。

花霧剛發完一張名片，扭頭就看見旁邊咖啡廳裡靠窗坐的男人。

男人穿得很正式，黑色的襯衣嚴絲合縫，扣到了頂端，左腿架在右腿上，坐姿端正筆直。

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碎發擋住狹長漂亮的眸，讓他看上去斯文清雅，如書香門第裡的清貴公子。

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看得很認真。

就在此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走到他對面，和他說了兩句，然後坐下。

男人合上書，叫來侍者。

……

……

上次花霧讓導遊盯著盛意，導遊說他沒做什麼，和其他旅客一樣。

花霧盯著他看了會兒，溜達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又溜達回來。

盛意不知道和女子說了什麼，女子已經沒有來時的輕鬆愉悅，反而沉著臉。

最後抄起手邊的水杯，直接潑了過去，起身離開。

水從男人發間滴落，順著臉頰滴落到身上，將黑色的襯衣浸透。

他取下眼鏡，用乾淨的紙巾擦了擦。

盛意重新戴好眼鏡，偏頭看向窗外，對上花霧的視線。

他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看夠沒？

花霧從窗戶飄進去，大大方方坐到他對面。

「盛先生，又見面了。」

盛意：「白小姐有偷窺的癖好？」

花霧不服：「我光明正大看，怎麼是偷窺了？」

她又沒躲起來看！

怎麼就是偷窺了！

會不會說話！

盛意：「……」

花霧好奇：「她為什麼潑你？」

玻璃窗隔音，花霧根本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盛意整理衣服上的水漬：「我說我喜歡男人。」

「哦……」花霧拖長音調，八卦之色更重：「你真喜歡男人嗎？」

盛意起身，拿著書結帳離開。

花霧跟上他：「所以你們剛才是在相親？」

盛意：「白小姐，這是我的隱私。」

花霧：「分享出來就不是了啊。」

盛意：「……」

隱私就是不能分享。

花霧打量他，「你這要臉有臉，要屁股有屁股的，怎麼淪落到相親，就沒喜歡你的？不應該啊……」

盛意沒搭理花霧。

他發現花霧跟著自己，但也沒制止。

今天的相親，是家裡安排的。

他不過是應付交差。

「盛教授！」

打扮得青春活力的女生，突然從一家店裡跑出來，花霧立即飄到另一邊，歪著頭打量那個女生。

女生仰著頭看盛意，滿目的崇拜愛慕，「盛教授，您的病好些了嗎？」

盛意微微頷首，禮貌回覆：「好多了，謝謝關心。」

女生熱情地問：「那您什麼時候回來上課呢？」

「過兩天。」

「那太好了，您沒來上課，我……我們都很擔心您。」

盛意看上去很耐心地聽女生說話，每個問題似乎都禮貌回答了。

但花霧明顯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敷衍。

「盛教授一個人嗎……要不，我請您吃飯吧？」女生大著膽子說，並期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