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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被漆黑災厄吞噬的時候痛嗎?”
“……呵”大狐狸臉上露出了慘淡的微笑“你都知道了啊……當然痛了,怎麼可能不痛啊,哪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深入骨髓,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後悔了?”狐齋宮一時竟分不清這究竟是國崩的聲音還是自己的聲音,究竟是國崩?還是曾經那個把這個問題問了千百遍的自己?
“沒有……永遠不後悔,就算讓我再選一遍還是會選擇這樣的結局”狐齋宮伸出一隻手,感受著力量的流失,那隻手逐漸變得透明“你……是怎麼發現的?我以為我把這裡做的非常好了”
“這裡是你的記憶嗎?”
“是啊,一草一木都是有我的記憶所化,這也就是你時常會感覺到這個世界虛假,卻又找不到哪裡不同的原因,因為這裡就是稻妻,是我記憶中的稻妻,而這裡也正是五百年前我所見到的樣子”狐齋宮坐在了地上,尾巴垂了下去一晃一晃的那群魔物就是咬不到“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天狗和那個鬼族少女”國崩也順勢坐到了狐齋宮的身旁“這兩個人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死了吧”
“是啊……幾千年前就已經死了,我以為你一個出生只有五百年的小鬼不知道這些呢”狐齋宮尷尬的一笑,本該逝去的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間裡確實是一個致命的漏洞呢“真是敏銳啊”
“其實這也是我後來才想起來的,只不過這兩個人的出現給我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隨著時間的增長,這顆種子逐漸生根發芽……”國崩不可否認,他出生至今確實只有五百年左右,稻妻的絕大部分重要歷史事件自己並沒有親身經歷
但作為存放神之心而誕生的容器,怎麼可能不知曉過去的種種
“那是什麼引起你的懷疑的?”
“是神之心,你忘了嗎?我是為了存放神之心而誕生的人偶啊”國崩握住了狐齋宮的另隻手,力量流失的太多那隻手也基本上快要失去形體了“儘管去天守閣時我被流血狗纏住了一段時間,但是那段時間並不長,我不相信你會比我提前那麼多趕到天守閣,而你最大的紕漏就是神之心,當年我清楚地記得巴爾澤布說她是帶著你給的神之心前往坎瑞亞的。狐齋宮,那時,你的力量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那你就沒有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狐齋宮嗎?”大狐狸狡猾的一笑
“呵……”國崩輕笑了一聲“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現在的這幅樣子,簡直和狐狸一模一樣”
“好吧好吧~”狐齋宮翻了個白眼,狐狸天性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嘛“其實我啊,只是一縷殘留的執念罷了,剛好受到了地脈裡力量的影響這才陰差陽錯的把你拉進了這一方的小世界,起初我也沒分清到底是回憶還是現實呢”
“所以現在你的記憶也並不完整”國崩十分的確信,這就解釋的通了,現在的狐齋宮只記住了當年大致發生的事情,所以之中的那些細節才經不起推敲
“你既然已經猜出來了,為什麼還是願意陪我來鶴觀,你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吧”狐齋宮伸了個懶腰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地上,低處不聽話的狗依然在亂叫,但,這並不影響她此刻的心情
這片星空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璀璨啊……
真想……能一直這樣注視著這片星空啊
真是個奢侈的願望呢
“我也是剛才才確定你是在演我的”不同於狐齋宮,國崩對腦袋頂上的這片星空沒有絲毫的興趣
“啊?”狐齋宮震驚,一下子沒了欣賞夜空的心情“不可能啊?我覺得我演的簡直天衣無縫!!究竟是哪裡有了紕漏?!”
“還天衣無縫……”國崩嘲諷般的翻了個白眼,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狐狸,哦不,還是見過的,那五百年後的八重神子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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