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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在醫院也忙，就沒跟你說了。說了也只是讓你多擔心件事，再說也沒事啊。」

話音甫落，他即時打斷，語氣添了少有的嚴厲：「以後不管是什麼事，無論大小，都必須跟我說。」

她頓了頓，也就點點頭。

他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知道她在想什麼，又垂下頭，湊到她耳邊：「我讓韓飛訂機票，應該最多後天，就能回去。」

這次來國是私下過來，要是讓私人飛機過來接，回國被媒體注意，又要解釋一通。

他與金家的關係，還沒公開，暫時不想鬧得沸沸揚揚。

再說動用私人飛機需要時間，還不如直接坐民航回國。

蘇蜜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快……就走？」

「不快了。我們在這裡已經耗了很久了。」

「可……滋雅那邊……」

他手指觸著她耳肉，三分逗弄，七分玩弄：「就像你說的，她要是情緒一直不穩定，我總不可能一直留下來。」早上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他現在給她一顆定心丸。

尤其是看到她今天又差點出事了，他越發不心安。

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蘇蜜臉色一動，舒緩下來。

他揉一把她秀髮：「不早了，乖，去洗澡，睡覺。」

…

夜色漸深，霍慎修見蘇蜜睡去了，關上燈，離開臥室，走到隔壁的書房。

他先聯絡韓飛，讓韓飛負責給兩人訂了兩天後中午的機票。

回國的事，總要先跟金鳳臺交代一聲。

今天太晚了，準備明天跟金鳳臺說。

加上處理一些瑣事，最早得到後天走。

掛了電話，他退回到聯絡人名單，撥給了另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來，是龍鼎昊豪爽的聲音：「二爺，晚上好。」

「查得怎麼樣了。」霍慎修的聲音在僅點了一盞夜燈的書房裡，半明不眛，如晃動的燈火，陰霾飄搖，令人心神不定。

「你提的那個國的司機，我有讓國那邊青龍社團的社員翻過他的底兒，的確是個慣犯，曾經因為搶劫、盜竊，蹲過幾次局子。在他害蘇蜜之前，剛剛出獄，我讓人去查他出獄後有沒有和誰接觸過，目前還沒查到有什麼特別的人和事。但我會繼續跟進。只要他背後真的有主謀，我就不信挖不出來。」

「來硬的呢？」男人眼神忽閃間更見陰鬱，「那人現在還在國首都的局子裡，你想弄他，不難。」

龍鼎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正常的調查太慢，可以來硬的。

拳頭底下說真話。

只沒料到，這位一向極有耐性的二爺，因為蘇蜜的安危，竟也失去了沉穩，不在乎使用一些另類手段，涉足灰色地帶了。

可他卻搖頭：「早就試過了，行不通。我讓兩個兄弟進了局子，還特意想法子跟那司機蹲了一個監室，可就是撬不開那司機的嘴。那傢伙嘴巴硬得很，被打得身上沒一處好肉，還咬牙說沒人指示自己。我也不敢讓他們繼續打，萬一真鬧出什麼人命，到最後也不好查了。」

說到這裡，龍鼎昊又懷疑地說：「二爺，會不會是你和蘇蜜多心了？那司機根本就沒人指示？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劫財或者劫色而已？」

霍慎修篤定：「不可能。蜜蜜說過，那司機從頭到尾沒有劫財的意思，半路被發覺意圖後，直接就想掐死她。你也是混黑道的，你要是想搶劫或者強姦，會這樣嗎？」

龍鼎昊不服氣了：「怎麼把我跟那種混混比？我可沒搶劫過，更不可能強姦那麼沒品！我們青龍社團做的是正經合法生意好嗎……」

那是因為已經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