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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錯開。

傅臨洲看著前方說：&ldo;我可能說話語氣重一些，但不是批評。&rdo;

&ldo;我明白的，我‐‐&rdo;

傅臨洲打斷他：&ldo;我說過了，你在我這裡有豁免權，所以以後不要這麼戰戰兢兢了。&rdo;

蘇宥心尖微酸，連帶著鼻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又被他生生忍住。

&ldo;傅總，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rdo;

&ldo;說。&rdo;

蘇宥猶豫很久終於把壓抑在心裡很久的疑惑問了出來：&ldo;您為什麼沒和虞小姐在一起呢?&rdo;

剛問完他就後悔了，連忙找補道：&ldo;如果您不想說就不用回答，我知道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對不起，我‐‐&rdo;

&ldo;不喜歡。&rdo;

蘇宥陡然卡住。

&ldo;而且她也沒多喜歡我，主要還是利益關係。&rdo;

蘇宥低下頭。

&ldo;可是我看電視上……像您這樣身份的，都是豪門和豪門之間聯姻，即使雙方沒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利益的聯絡更緊密。&rdo;

傅臨洲輕笑：&ldo;難道我因為這樣的身份，就沒有資格擁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rdo;

&ldo;當然不是!&rdo;蘇宥連忙搖頭，他認真地說：&ldo;傅總，您一定可以遇到的，我覺得您特別特別好，我希望您幸福。&rdo;

傅臨洲失笑。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好人卡?

&ldo;你也是。&rdo;

&ldo;是什麼?&rdo;蘇宥看起來懵懵的。

傅臨洲很想說些什麼，趁著夜色，趁著除夕，趁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趁著狹小的車廂，想問他心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想問他，如果你和那個人只能夢裡見的話，那我們有可能嗎?

但是蘇宥的眸子太清澈，清澈到傅臨洲不敢去打擾他的人生。

&ldo;你也會幸福的。&rdo;傅臨洲說。

蘇宥咬住下唇，沒有立即道謝或者回話，而是有些怔忪地望著前方，過了很久才小聲問自己：&ldo;會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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