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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四目相對，同時說了句&ldo;對不起&rdo;。

蘇宥愣住。

他低下頭，&ldo;是我不好，我不該未經您同意就‐‐&rdo;

&ldo;沒有，不是你的錯。&rdo;

傅臨洲打斷蘇宥的話，&ldo;是我把你的衣服放進去的，你隨時可以進去換。&rdo;

蘇宥心裡還惴惴不安，可傅臨洲的心思明顯不在他的道歉上，蘇宥還在努力措辭，傅臨洲已經伸出手，撥了撥蘇宥的頭髮。

蘇宥呼吸都停住。

他微微仰頭看著傅臨洲，傅臨洲則專注地打理蘇宥的捲髮。

蘇宥於是把目光落在傅臨洲的喉結上。

他看到傅臨洲的喉結滑動了一下，自己則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蘇宥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他羞臊到極點，終於忍不住打破安靜：&ldo;我……我頭髮太亂了，我還是……&rdo;

&ldo;不許拉直。&rdo;

傅臨洲好像特別在意他的自然捲，這是他第二次警告蘇宥不能拉直了。

蘇宥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說：&ldo;哦。&rdo;

等把所有翹起的頭髮都理好，傅臨洲收回手，低頭看到蘇宥手裡鼓鼓囊囊的紙袋，問他：&ldo;你要把這個拎到哪裡?&rdo;

&ldo;放在椅子旁邊。&rdo;

傅臨洲蹙起眉頭：&ldo;那你回來的時候換衣服準備在哪裡換?&rdo;

&ldo;我……我打算直接穿回家。&rdo;

雖然知道他一靠近，蘇宥就要逃，會刻意地躲，但傅臨洲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ldo;外面太冷了，&rdo;傅臨洲直接拿過紙袋，繞過蘇宥徑直走向辦公室，&ldo;等開完會回來，還是去休息室換吧。&rdo;

&ldo;啊?&rdo;

蘇宥還沒反應過來，傅臨洲就又出來了，&ldo;走吧。&rdo;

蘇宥連忙拿起公文包。

可傅臨洲突然停下，回頭看他，&ldo;羽絨服呢?&rdo;

蘇宥抿住唇。

&ldo;把羽絨服穿上。&rdo;

蘇宥不情不願地說：&ldo;我羽絨服是綠色的，和正裝很不搭。&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ldo;而且我剛剛把保暖內衣穿到襯衫裡了，今天十幾度呢。&rdo;

&ldo;蘇宥。&rdo;

蘇宥心虛不吭聲。

他已經在傅臨洲面前出了醜，不想再在會議上給傅臨洲丟人。

可傅臨洲轉身回到休息室，拿出來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ldo;穿上。&rdo;

那是他的羽絨服。

蘇宥眨了眨眼，還有點發懵。

傅臨洲直接把羽絨服披到蘇宥的肩上，拎著兩邊的衣領，&ldo;伸手。&rdo;

蘇宥更懵了。

傅臨洲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聲音都放輕：&ldo;快點，抬一下胳膊。&rdo;

蘇宥臉紅到耳朵尖，慢吞吞伸出了手，塞進袖管裡，傅臨洲理了理他的領子，&ldo;可以敞著懷，但不能不穿。&rdo;

蘇宥聲如蚊訥，&ldo;嗯。&rdo;

他整個人都迷糊了，進電梯的時候都是恍惚的，傅臨洲拉了他一下，他一時沒站穩，就摔到傅臨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