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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聲音的不是旁人,正是才在軍中喪子不足三個月的和靖侯。
不等蕭嶺開口,和靖侯已上前一步,冷笑道;「當年太-祖起兵時,京城百二世家應者紛繁,其中不乏入太-祖麾下,與太-祖共同入京者,太-祖登基後遍封功臣,許豪族與國同壽,想必陛下,還沒有數典忘祖到不記得□□所做所言的地步吧?」
此言一出,頓在英元宮中掀起了一陣喧囂。
魏嗣斥道:「和靖侯放肆!」
這種時候,不必蕭嶺出言,殿中禁軍應該已將這口出狂言的悖逆之徒拖下去,然而殿中禁軍一動不動,彷彿根本沒聽到和靖侯所言。
禁軍的漠然令不明所以的群臣有如被一桶冷水迎頭澆下。
此情此景還有什麼不明白?
眾臣眼中閃過駭然,這是,逼宮啊!
皇帝新政的每一個政令,都是在折損世家的利益與威儀。
要麼眼睜睜地看著家族衰弱,要麼……拼死一搏。
有人霍地向上看去。
皇帝仍端坐其上,甚至連姿勢都不曾變過。
玉珠,並沒有相撞發出聲響。
想像中皇帝的失態並沒有出現。
蕭嶺目光漠然地掃過面色不知因為什麼通紅的和靖侯,而後,輕輕地,落在了靜靜站在群臣之首的趙譽身上。
蕭嶺不會在做馬前卒的螻蟻蟲豸身上浪費口舌,何況,還是必死之人。
□□破風而出,不過眨眼之間,已到眼前。
閃著寒光的鋒鏃倏地在和靖侯眼中放大了,太快太疾,根本來不及躲避!
鋒鏃貫喉。
血液噴射而出,和靖侯膝頭一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英元宮中有一瞬寂靜凝滯,而後,呼聲驟起。
百官逃竄著離開英元宮,然而還未出門,就被手持利刃的禁軍攔住。
沈九皋並沒有放下持弩的手。
禁軍與照夜府衛相峙。
血腥味濃重得令人窒息。
任誰都不曾料到,先出手的人居然是照夜府衛。
蕭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逼宮,不會只用英元宮中的一支禁軍。他應該忍耐,至少,不會去激怒逼宮之人。
「丞相是百官之首,有監察百官儀態之責,」蕭嶺望著趙譽,望著這個晉朝的丞相,他名義上的舅舅,平靜地開口了,「不知丞相,有何見教?」
血液以和靖侯的身體為中心淌出。
趙譽頷首,回答;「和靖侯御前失儀,當死。」
在這種時候,趙譽對待蕭嶺的態度居然還是溫和的。
蕭嶺彎起眼睛。
這種場景在原書中顯然不曾出現過,原書中皇帝朝政依賴趙譽,與世家貴胄秋毫無犯,所以,兩方相處,安然無恙。
趙譽與蕭嶺對視。
這個脾氣溫和得在世家中先前認為有些庸懦的正人君子中終有冷色閃過,他說:「只是和靖侯所言雖狂悖,卻未必不是實言。」
血蔓延到趙譽皂色的朝靴邊緣,他毫不在意地踩血,上步。
「陛下御極三載,凡政令出人主,皆辱國殃民,無一利國利民,賣官鬻爵,錢入私庫,稅制苛責,百姓流亡四境,十室九空。而至於官場,陛下侮辱屠戮臣下如家奴,為滿朝所憎。後,妄動國器,違背祖制,引得天下動亂,民不聊生。」
他細數著蕭嶺為政之過,前面種種,於趙譽,於世家而言,其實無足輕重。
最後一句,才是今日宮變的原因。
趙譽所說的,大部分是真的。
暴君的確視天下如私產,視群臣如家奴,隨心所欲,予取予奪。
諷刺的是,皇帝先前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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