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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本性怯懦,望著外祖陰沉的臉,此刻心中恐懼至極,只哽聲道:「外祖,孫兒不願意去,不說到京皇帝會如何待我,便是這一路上離了您的庇護,崔康與馮氏定然不會令我生入中州。」
楊廷機沉默著。
如果只是受恩王府內的衝突,那麼其實對於楊廷機來說無足輕重。
崔平之不能,也不敢捨棄楊廷機。
對於楊廷機來說,崔平之手下所謂文官也不過是一群迎奉諂媚的小人罷了,若真起戰端,難道要派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上戰場嗎?
然而今日不同,這是皇帝命人送來的詔書。
不遵,便是欺君之罪。
先前崔平之為了不入京找了老邁病重的理由,不過二十幾歲,身體向來很好的崔安該怎麼辦?總不能也上書請旨稱病。
那是為蕭嶺送去了發難的好藉口。
可,誠如崔安自己所言,他若出兆安,崔康與馮氏一定會派人想方設法地追殺堵截崔安,即便平安入京,他於皇帝而言就是個人質,能用則看管禁錮,不能用了便殺之祭旗!
楊廷機閉上眼。
即便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知道受恩王懷著不臣的心思,但暗地裡的悖逆與抗旨可不同。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做不到送崔安去死。
但面對崔平之,他亦很難說得出,留崔安在兆安這等話。
可崔安若是死了,那麼之後即便崔平之仍待他如常,可當他百年之後呢?崔平之百年之後呢?倘崔康承爵,那麼楊氏一族將盡數被崔康打壓乃至屠戮,以絕後患。
崔安抬頭望外祖父,蒼白的臉上濕淋淋的,啞聲哭求道:「外祖便是不看孫兒,只想想孫兒早去了的娘,那是外祖唯一的女兒啊。」
與楊廷機府上如喪考妣的陰沉氛圍不同,崔康則歡喜非常。
他先前對皇帝怨憤無比,而今雖更覺此人心思危險不可琢磨,但怨恨微妙地減輕了些。
在他看來,皇帝將爵位給崔安,無非是想要個名正言順的人質入京罷了。
崔安去了,皇帝會幫崔康解決一個心腹大患,崔安不去,皇帝也不會輕饒崔安,到那個時候整個受恩王府所遭之難皆來自於崔安,便是楊廷機再戰功赫赫,這樣一個世子,未來的受恩王也難以服眾!
在受恩王府他裝得一副惶恐擔憂的面容,還同馮氏一起勸父王不要將大哥送出去,待一出府,便立刻換了個模樣。
此刻已喝得醉醺醺,對著請來的算命先生眯著一雙醉眼笑道:「我今日找先生來,就是為了讓先生看看我命格是否貴極?」
算命先生誠惶誠恐地接過貌美侍女雙手送上的,寫著八字的文書。
與崔安不同,崔康對於王府事務的瞭解更多。
羌人在外,王府在內,裡應外合,使晉腹背受敵。
算命先生仔仔細細地看過了崔康的八字,又閉目掐算片刻,忽而伏地朝崔康叩首。
原本熱鬧的雅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
算命先生聲音興奮得沙啞,「二公子這命格極貴,命中帶將星!」
崔康不悅,嗤笑一聲,「帶將星算什麼貴重?不過是一生勞碌,為人驅使罷了。」
算命先生正色道:「不然,不然,二公子命帶將星,乃是統御三軍之兆。」
何人能統御三軍?
有人失聲叫道:「那豈不就是……」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驟地收口。
雅間中立時喧囂起來,有人忙不迭上來道喜,崔康沾染了酒氣的眼睛微微泛紅,抬手示止,「你繼續說。」
「只是,」
「只是什麼?」聲音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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