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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謝之容的書信。
書寫的內容是回他先前同謝之容說的決定。
即便謝之容用詞委婉,蕭嶺還是從他的字裡行間看出了極致的不滿。
這種時候,謝之容還是認為自己應該回皇宮,而非在城外大營。
至於蕭嶺所說的,中州軍還需要謝之容這樣的話,謝之容則反問蕭嶺是否不信任他,認為他在宮中是否就無法讓中州軍令行禁止,配合蕭嶺。
縱然遣詞依舊謹慎,但這封信中表現出的情緒已經遠超謝之容從前寫過的任何一封信,彷彿既有火氣,又有怨意。
蕭嶺搖頭失笑,在心中調侃謝之容是關心則亂。
原本兩人之間有著不必言說的默契,這時候居然要蕭嶺將事情拆開了揉碎與謝之容講清楚——以兩人的默契與心智,這還是第一次。
蕭嶺知道謝之容是擔憂他安全,對謝之容多有安撫,但還是在後面開玩笑般地問了句:以後亦有分別時,之容要次次做兒女沾巾之態?
且想到謝之容在軍中事務繁忙,心緒紛亂可以理解,遂還貼心地同信一起送了養神定心的藥材香料等物。
剛放下信,便聽到一個極歡欣雀躍的聲音,「兄長——」尾音拖得長長。
蕭嶺抬頭,但見少年人冒雪而來,垂下的長髮微濕,發間還三三兩兩夾雜著數片雪花。
宮人接過蕭岫脫下的大氅。
因為身上還有寒氣,蕭岫並沒有直接坐到蕭嶺面前,而是在碳爐前烤了半天火。
他倒是一點不冷,只怕身上的冷氣接觸到他那個此刻正抱著錫奴看奏摺的好兄長。
「怎麼這時候來了?」蕭嶺放下文書問道。
蕭岫弄著自己半濕的頭髮,對蕭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幸而雪天,不若哪有脫身的機會。」
他接過宮人送來的熱茶,喝了一口。
蕭嶺笑,「冒雪去見留王殿下,才顯誠心。」
少年人勾唇,明明一路冒雪來的,他唇色並沒有因為受涼而發白,反而仍是一片紅潤,「那臣弟冒雪來見陛下,可顯誠心嗎?」
蕭嶺顯然已經習慣了少年人對他說話時的親密,點點頭,「嗯,誠心。」
蕭岫把宮人送來的錫奴推開,示意不必給自己,待確認自己身上並無寒意之後才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蕭嶺面前坐下,似是調侃,又似是傷心,「臣弟這般誠心,也沒見皇兄三天兩頭往留王府送東西。」
蕭嶺常常給謝之容去信並不是秘密,秘密的是信中內容。
況且蕭嶺與謝之容關係本就親近至極,此時兩地分居,多來往十分正常,不來往才稀罕。
蕭嶺眸光一轉,蕭岫既然不好好說話,他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遂笑道:「你是朕的弟弟,」他笑得眼睛都眯起,「那是你皇嫂。」
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蕭岫一噎,面上頓時浮現出幾分委屈來,「皇……」
兄字還沒吐出來,就被蕭嶺往口中塞了個不大不小的茶點。
蕭嶺拿手帕蹭了蹭指尖的茶點渣。
蕭岫好像是噎到了,耳垂通紅通紅,看得蕭嶺一驚,急忙給他推了一杯茶。
蕭岫接過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時面色更紅了。
蕭嶺擔憂地望著他,正要喚太醫來,就聽蕭岫低聲道:「皇兄,臣弟觀之,其有結為一黨之勢。」
盤根錯節,關係複雜。
有舊情,自然也有積怨。
能讓大部分世家暫時擱置先前的矛盾,唯有眼前的改革。
任用士人,革去犯錯的世家官員,清查陳欠,並且,改變稅制。
每一刀,都砍在要緊處。
蕭嶺抬眼。
「欲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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