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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嶺疑惑道:「有嗎?」
他絕對不曾長籲短嘆。
蕭岫從案上爬起, 點點頭道:「倒無嘆息,只是眉宇一直緊鎖。」
「朕為國事憂煩。」蕭嶺放下筆,朝蕭岫笑道。
從在浴室中曖昧至極的對談之後,謝之容當真只給他送了擦巾與衣物,卻沒有再多言。
蕭嶺出來時,謝之容已去偏殿籌備軍務了。
謝之容顯然是有意避開。
況且,兩人實在都忙。
此刻的謝之容,要安排的事情比蕭嶺還要多得多,因此這半日以來,再未碰過面。
蕭岫已坐在這一下午,將蕭嶺還沒來得及命人送到留王府的年禮能吃的都嘗了個遍,再無論如何都吃不下了之後才安安靜靜地趴在桌上看蕭嶺處理國事。
蕭岫點點頭,長長地哦了聲。
方才他還不確定皇帝到底為何心情微妙,聽到蕭嶺說是為國事,他才篤定,一定不是因為國事。
若為國事,蕭嶺已經召相關的大臣開會了,哪裡會在這裡皺眉。
蕭岫像是想到了什麼,漂亮的鳳眼一彎,又趴下了,只是偏頭去看皇帝,乖乖巧巧道:「若為國事,臣弟無以分憂,若為私事,皇兄或可與臣弟說上一二句。」
少年人機敏,「若有誰惹了皇兄生氣,臣弟也可去整治他一頓出氣,皇兄,同臣弟說說嘛。」
聽他如此理直氣壯,蕭嶺哭笑不得,「什麼話。」
蕭岫搭在臉旁邊,小聲嘀咕道:「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的肺腑之言,」鬢髮貼在臉邊,蕭岫吹了下頭髮,姿態天真親密,「不過啊,如皇兄這般日理萬機,夙興夜寐,若是誰再讓陛下為私事煩心,可當真太不懂事了,不若臣弟,」
話還沒說完腦殼就被人彈了下。
蕭岫立時捂住額頭,委屈地看著蕭嶺,「皇兄?」
蕭岫剛才那一番話的意圖落在蕭嶺眼中簡直呼之欲出。
蕭嶺放下手,笑眯眯道:「手癢了,朕懂事聽話善解人意的王弟,能理解的吧?」
蕭岫哼了一聲,嘴裡的金桔用力嚼了嚼,被他嚥了下去,「能,誰叫臣弟懂事。」悶悶回答蕭嶺。
果然和謝之容有關!
如蕭岫所想,像謝之容這樣的人,不論是為臣,還是在後宮,都危險至極,竟如枕未收鞘的鋒刃入眠無甚區別,上上之策便是不管其有無大用,不去冒被利劍反噬之險,殺了最為妥當,偏偏他皇兄甘之如飴,活像被狐狸精蠱惑了心志。
蕭嶺心情不佳。
他心情算太好的時候便喜歡讓旁人也跟著心情一同不好。
手邊放著崔平之與崔安用詞誠惶誠恐的謝恩摺子,蕭嶺揮筆,令世子入京,在大長公主身邊侍疾盡孝,且崔安自小長在兆安,與皇帝不得見,借著此次入京,正好也讓蕭嶺見見崔安為人。
寫好的詔令將被急發兆安。
若受恩王允,楊廷機亦不會同意,以楊廷機為首的武將必然與崔平之、崔康更生嫌隙,若是不允,便是為皇帝尋好了出兵的理由。
名正則言順,言順則事成。
蕭嶺垂眼。
手指無意識地勾著錫奴上毛茸茸白生生的狐狸毛玩。
眼下,最最要緊的事情都有了章程,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去執行。
不對,不對。
最最要緊的事,還沒有頭緒。
出兵之前,主帥與帝王心存齟齬,實是大忌。
「皇兄。」蕭岫喚他。
蕭岫的聲音將蕭嶺拉回現實,「怎麼?」
「皇兄又在皺眉。」蕭岫笑眯眯道:「還為國事?」
蕭嶺亦笑道:「為千金易得,一將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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