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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谷群，你還想再去一趟嗎？」

這次，輪到莫遙被他說得一愣。

很久沒有聽到「低谷群」這個名字了，從他們住進到戈壁灘的休息區裡，每天討論得最多的就是今天的戈壁灘哪裡需要播種，明天的荒野是不是又有新的牧草種子收割等話題。

安狄他們預設了莫遙放棄去救治低谷群這件事，甚至連莫遙都開始忽略了這個地方的存在。它看著實在是過於荒寥到靜謐無聲的可怕地步了。人進入到裡面，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腳步聲的迴響，連呼吸聲都能擴大無數倍的低谷群，它存在的問題太過恐怖。

莫遙虞兮正裡。想，去過一次後，他就不想再去一次了。

他眨動眼睛，沒有隱藏他的真實想法：「那地方……萬博士你覺得它成功的機率大嗎？我覺得很低，就算成功了，消耗的資源也是件難以想像的巨大。」

「是啊。」萬博士嗓音嘶啞。

臉上的疲憊多了一道，與他年歲同樣垂老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青筋匍匐間拄著手杖撐起身，他的腰筆直著，寬厚的雙肩宛若偉岸的山巒。

「你說的對，人不能貪心。」萬博士對著他道，「辛苦你了孩子，這件事上你的功勞會一直記錄在歷史的里程碑裡，c區的人類，永遠都要銘記這刻的偉大。」

莫遙垂下了眸，沒有直視他的眼睛。

……

從高層部大樓出來，莫遙一身輕地鬆弛開雙臂，扭扭脖子地跨步進入到焦隊長的輕甲車裡。

路上，安狄問他真的已經確定好回a區的時間了嗎？

莫遙搖搖頭，說他也不能準確的確定：「牧草二十多天能到成熟期，最後一批種子是在明天播種下去，我能預估的是我們還要在c區再留一個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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