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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誄低垂眸眼，隨著運輸機地上升，遼闊無垠的地面上，著落有致地建築物逐漸渺小，廣袤無垠的種植區暴露在視野裡。

很快，厚重的霧氣籠罩住機艙，遮掩了窗外一切視野。

他輕搓指腹，神色淡淡的，心裡卻不復平靜。這幾天裡，他透過各種手段，都聯絡不到之前隱藏在a區基地裡的眼線。這些眼線匍匐多年，此次啟動，卻全軍覆沒，看來他這次徹底地激怒了那個人。

想到這裡，袁牧誄眸眼眯了眯。

還有機會。

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白菜種子送過去後，研究所那邊給出的結論是，這是普通的種子，很安全。跟基地裡研發出來的種子是一致的。

作為樣本的種子們，不久又回到了莫遙的手中。

帶著它們出現的是楊躍，楊躍一改初見面的倨傲神態，面露崇拜，很是激動地深吸著氣，在見到莫遙時躊躇著想要靠近一點，又害怕惹莫遙反感，差點在原地扭成蛆。

莫遙面無表情地看他：「……」

等待幾秒，楊躍終於鼓起勇氣地靠前兩步，把手裡的小型手提箱遞到莫遙面前：「莫遙，這是江博士讓我給你的。」

「是什麼？」莫遙接過，順口問道。

楊躍眸眼猛地發亮，滔滔不絕道：「除了上次帶過來的白菜種子樣本外，還有研究所的培育基裡面優先培育出來的巨型番茄的樣本。主要是想確定下，不用你親自種植出來的巨型番茄，是不是同樣的口感。」

莫遙：「……」

沒想到研究所還算厚道，還記得巨型番茄種植出來後分享給他。他掂了掂手中的箱子，還挺沉的。開啟一看，裡面有六顆。每顆的形狀差不多，都有半個腦袋瓜子那麼大。

莫遙合上手提箱，對著楊躍說了聲謝謝。

楊躍激動得手心冒汗，借著這次見面的機會，詢問了很多關於種植的問題。

他顫聲地問：「博士說你最近在種植巨型南瓜，我……我很想知道，你具體是怎麼確定種子的？」

「嗯？」莫遙眨了眨眼，這個問題，難倒他了。

他佯裝出思考的模樣，過了幾秒反問楊躍：「那你們研究所是怎麼確定種子的？」

「我們嗎？」楊躍沒有多想地說，「所裡每個種植員都有自己研發的方向，大家選定專案之後，在原有的種子上進行二次開發。很多時候，種子都能開發成功，確定因子穩定後，進階後的種子生產效率會更好。」

莫遙：「我也一樣。」

「真的呀，看來我們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楊躍眼裡露出失落，口吻帶上了一絲消極，「不過我們都沒有你這樣的能力，很多時候都無法真正地克服汙染源的侵害。它們無孔不入，只要種子觸碰到土壤和水源，就會遭受到本質上的損害。」

種出來的植物，都是殘缺品。

不像莫遙，他的種子永遠都是完美的，種出來的果實是豐盛，誘人，無可取代。不僅是他，研究所裡，多少顆沉寂的心，在莫遙的出現，重新炙熱地跳動起來。

……

與楊躍告別。

莫遙回到屋裡，他開啟手提箱，取出裡面的「原始的白菜」種子，再度開啟系統介面。沉寂了數天的對話方塊隨著他的動作跳出來。

[叮，檢測到種子，是否現在拾取？]

莫遙：「拾取。」

手中的白菜種子消失，莫遙開啟收藏夾，看到裡面多出來的種子，他點選小圖示，下面跳出來一行說明——

[「原始的白菜」：來自本土最新研發的白菜種子，它們的驕傲在系統面前蕩然無存，淪落為劣質產品。沒有升級過的白菜種子，只能長出坑坑窪窪的小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