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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猶豫片刻,小心翼翼覷著她臉色道:「回稟娘娘,奴才聽人說起,那陳氏彷彿曾當過清倌人,雖不賣身,可名頭上到底難聽……」
殿內早已竊竊私語起來,若單是瘦馬倒也罷了,這種倚門賣笑的貨色能有什麼好的?嘴裡說清倌人,指不定已是破瓜,這種醃臢貨色倒來同她們共事。
立刻有性急的來向那拉氏抱怨。
那拉氏只擺擺手,沉靜道:「你們先下去罷。」
汪氏等人雖面有不甘,也只能無奈撤退,若連皇后娘娘都不能阻止,她們就更沒置喙餘地了。
那小太監不敢多言,亦知趣地告退。
這廂那拉氏便叫侍女為她更衣,她要按品大妝。
鬱宛忙道:「娘娘不可,這事擺明瞭是和敬公主故意來算計您的,萬歲爺設宴也不止今日,怎麼偏偏這回叫您知道?至於那陳氏的身份也未知真假,即便是真的,又與咱們何干?您只裝不知道就是了。」
那拉氏望著她笑了笑,「豫妃,你知道何為皇后麼?文死諫,武死戰,同樣,皇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倘若那小太監沒來稟報也就是了,可偏偏當著眾妃的面將話說開,她便不能裝作視若無睹——不管萬歲爺聽還是不聽,她都得走這麼一遭,只因她是皇后。
即便是和敬公主的謀劃,那她也如願了。陽謀,向來比陰謀更難抗拒。
鬱宛從未像此刻這般怨怪那拉氏的死心眼,天底下怎麼有這種人,明知道前面是刀山劍雨,她還要逆風而行,這不單是軸,簡直是痴了!
那拉氏反而安慰她,「莫擔心,本宮去去就回,不會有什麼事的。」
她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鬱宛望著這個固執到近乎天真的女人,忽然從骨子裡感到森森寒意,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皇后娘娘,您還記得臣妾曾說起過,臣妾會做夢麼?」
乾隆二十二年的那次秋獮,正是她藉口做夢對那拉氏揭露了十三阿哥即將夭亡的預言,好讓她回去見幼子最後一面。
那拉氏神色微變。
鬱宛正因知曉預言的殺傷力,自那之後不再輕易使用,以免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但這回,她卻不得不用這可怕的批語,意圖勸阻眼前過分執拗的那拉氏。
鬱宛緩緩說道:「臣妾今早上又做了一個夢,夢見您和萬歲爺在畫舫上大吵一架,言辭激烈,您還以斷髮相脅,妄圖令萬歲爺收回成命。」
那拉氏默然,「然後呢?」
「您會失寵、被廢棄、不久後亡故,以二百兩銀子下葬,連諡號都沒有,十二阿哥同樣會受其生母牽連。」鬱宛牙關打顫,這些話光是從她嘴裡出來都有些不忍卒聽,更別提作為當事人的那拉氏。
她希望那拉氏能多少考慮一下後果,她不是最在意生前事身後名麼?身為皇后連諡號都掙不到,豈非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
那拉氏的眼底原本凝著冰,忽然笑了笑,如春風解凍,「豫妃,你很瞭解本宮,但,本宮所圖並非身後名,僅僅是無愧於心。」
她只要對得起自己——這回,她不是為了萬歲爺的清譽非去不可,而是為了成全她作為大清皇后的忠和義。
從始至終,她沒有辱沒這個稱謂。
「但本宮還是多謝你,謝你願意為本宮著想,哪怕此去終將罹難,本宮也會記得有你這麼個人,記得你說過的這番話。」
她輕輕拍了拍鬱宛肩膀,如一陣清風般從衣袖上拂過,杳不知所蹤。
第178章 流言
鬱宛案前的茶水換了一輪又一輪, 摸起來依然是滾熱的,她卻也沒覺得異樣,只茫然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亥時了。」新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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