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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宛笑道:「臣妾是這樣斤斤計較之人麼?何況臣妾曾在太后娘娘床畔前起過誓,終身不敢肖想皇后之位,萬歲爺若一意孤行,那才是讓臣妾難做呢。」
根本她也不想當什麼皇后,魏佳氏已死,她又是位分最高之人,誰都壓不到她頭上,何況本朝以孝治天下,難道因她不是嫡母,後來的皇帝就敢不尊重她了?
她更有一重考量,若皇帝這會子仗著心血來潮冊封了她,來日她豈非得跟孝賢孝儀慧賢淑嘉哲憫等人一齊擠裕陵地宮去,想想都有些古怪——都能湊兩桌麻將了。
相比之下,她寧願將來另起一墓,獨門獨戶的還更自在。
乾隆沒料到她是這麼想的,臉上罕見地有些感傷,但還是勉強笑道:「朕倒不知你如此信守承諾。」
鬱宛道:「臣妾一直都言而有信,倒是萬歲爺怎這樣善變,您不是答應要跟臣妾長長久久的麼?」
她是隻管生前,不管死後——左不過一具冰冷無味的屍骸,誰還在乎她多尊貴呀。
乾隆撫了撫她的鬢髮,溫聲道:「好,就依你之言。」
嘉慶元年,皇太子永琰正式即位,奈何乾隆這個天生的權力動物並未就此消停,對於普通的朝務,他願意交由新帝處理,但凡涉及軍國大事或是大臣的任職罷免,他依舊會插手幹預。此外,他還規定新帝每天都須親自過來請安,並接受他的教導。
鬱宛森森懷疑新帝如此寡言罕語,都是被他阿瑪pua過度的關係,有時候也不免向乾隆吐槽,讓他該放手時須放手——像鬱宛就從來不干涉宮務,哪怕皇后喜塔臘氏產後身子不調,也有貴妃從旁協理,要她操什麼心?
乾隆固執地道:「顒琰年紀輕,沒經過事,朕自然得從旁指點。」
關於避諱,以前都是宗室們改名,到乾隆這兒直接把新帝的名字給改了,固然有考慮永字常見的緣故,但不可不謂是另一種敲打。
鬱宛道:「三十多了還年輕呀,那臣妾進宮的時候難道是二八佳人?」
乾隆笑道:「可不是,你在朕心裡就沒變過。」
說完就來摸她臉上的皺紋,彷彿那隻手鍍了神力,輕輕一拂就能恢復青春似的。
鬱宛索性把臉湊過去,「您摸吧,數清楚有幾道褶子,別到晚上嚇得睡不著覺。」
乾隆嘆道:「朕離了你才睡不著哩。」
人越老是越害怕孤單,看著生命一點點流逝,不可避免會對死亡產生畏懼——好在,他不是一個人。
大概鬱宛勸說起了作用,乾隆此後也就漸漸放權,當起了甩手掌櫃。新帝看鬱宛的眼神也愈發恭敬和感激了,還特意下旨修繕慈寧宮——鬱宛雖為皇貴太妃,可乾隆退位以來便授意內務府按太后儀制奉養,待遇比起之前有增無減。
鬱宛倒也不是為了討好新帝才如此,她真心希望乾隆能再活個十年八年的,等他去後,宮裡連個拌嘴的人都沒了,多沒意思,雖然這人有時賤賤地叫她咬牙,可到底這些年相依過來,總有幾分同居之誼——誇張一點,說戰友情也不錯。
殫精竭慮催人老,鍛鍊身體才是養生之勞。鬱宛便每日晨起拉乾隆起來跑操,她練五禽戲,乾隆練太極拳,明明運動量還不及她呢,卻每每半個時辰就繳械投降了。
鬱宛道:「您又偷懶了。」
乾隆擺手,向她比了個討饒的手勢,兀自到庭中石榴樹下的搖椅上躺下,拿蒲扇遮著臉,淺淡的陽光沿著樹葉的縫隙照在他臉上,灑下絲絲縷縷的金黃,使這位老人看起來平和而安詳。
不知過了許久,樹下依舊沒半分動靜,鬱宛心中忽然莫名恐懼,難道他竟是悄無聲息去了?
躡手躡腳走上前,揭開蒲扇一瞧,果然底下人兩眼緊闔。
鬱宛只覺得心臟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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