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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妖殊途。但我一直不這樣認為，你看自從你們在一起後，審判長的身體變好了，人也變得不是那麼冷漠，審判長最近還會對我笑了嘿嘿。所以我說啊，去他媽的人妖殊途，你們就是，就該是天生一對！」

或許是黑髮男生的話起了作用，那天晚上回家後，溫一檸在床上反反覆覆睡不著，她腦海中出現許多以前的事，她想到在寺院相見的驚鴻一瞥，想到在夢裡相遇時她的喜悅，想到那年冬天他們隔著一條馬路的遙遙相望。

正這樣亂想著，身邊的床微微塌陷，鼻尖縈繞著的是他剛洗漱完的清爽薄荷香。

「還沒睡著？」陸知禮動作輕柔的幫她蓋好被子。

溫一檸的腦袋縮在柔軟的棉被中，低低的嗯了一下。

感覺到她略微有些低落的情緒，陸知禮側身抱住她，把她拉到她的懷裡：「怎麼了？」

「在很久之前的一段時間，我總覺得特別孤獨。」溫一檸說話的聲音很慢，是在慢慢回憶，「那段時間我甚至覺得我的存在是一件沒太有意義的事情，沒有人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任何人。那天我跟朋友坐在路邊，我看著人來人往，卻想著，那芸芸眾生都有那牽掛之人，我卻沒有。」

陸知禮很少聽她說起以前事，他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輕輕的拍撫她的脊背，無聲的安撫。

「但是你知道那天我看到的誰了嗎？」溫一檸看著他，原本暗淡的神情忽然明亮起來。

她的答案簡直太明顯，陸知禮輕輕道：「我。」

「你還記得嗎？」溫一檸笑著問。

「當然記得。」陸知禮懲罰似的捏著她的指尖，緩緩道，「那天晚上你只是看了我一眼，裝作不認識一樣，馬上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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