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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俏呢,如果她是有雄心的人,嘉俊不也是在提供一條來錢很快的路子嗎?這天下,什麼生意是永遠不賠錢的?每次嚴打都要打到的行業就永遠不賠錢。林俏有膽量就做分銷商,沒膽量,工作室參辦派對,賺頭都不知道多豐厚,「就供應酒水,帶些妹妹過來,服務費,抽頭的錢,全部都算在派對費用裡,有社會關係在,這份錢就合該你們賺,不賺那才是傻的。」
楚君聳聳肩,「俊少原話——他的賺錢思路和我們是不同的,他……整個人的思路都不同的,但其實本性又不算太壞。」
那的確是太不同了,金曼曼還從未見過如此坦然地把撈偏門擺在檯面上當生意說的二代,大陸這邊,不管到底是做什麼發家的,二代到底都和林陽一樣,端著個人模狗樣的架子,就算私底下有經營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當然也絕不會和萍水相逢的漂亮女孩炫耀。
但是,外島畢竟是個連道門會堂都幾乎算是正經職業,把和警察火併當作豐功偉業來記載的地方,嘉俊又有這樣的身世,說起來算是家學淵源了,他法治概念的淡薄,倒也在情理之中了。金曼曼說,「本性不算太壞?」
她幾乎要揭穿荀嘉俊對楚君的所作所為,但又強行忍住了,只是仔細地審視著楚君,「君姐,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還是斯德哥爾摩戀的愛好者。」
這句話其實問得很不好,有點兒露餡的嫌疑,因為林俏很吃驚地看了金曼曼一眼——她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感到這句話很沒來由,而楚君神色則驟然一緊,剎那間她的眼神就像是利箭,似乎想要看穿金曼曼的大腦,金曼曼心想這正是最讓人害怕的情況:很多時候,受害者比加害者更怕這件事被別人知道,甚至會很強烈的仇恨知情者。看來楚君也有點兒這個傾向,多一個人知道她和荀嘉俊的真相,她如今這二代女友的畫皮就更虛假一分,她的自我欺騙也就更加困難——那她該如何去面對眼下這慘澹的人生現實呢?
有時候,選擇並不是在那一刻狠狠心就能結束的事情,你以為你能豁得出去,忍得下來,但痛苦不是一瞬間,痛苦也不會逐漸減輕,痛苦會一直持續,會不斷加重,就像是癌腫不斷發育,把生活中賴以運轉的其他支柱逐一吞噬,在這一刻,楚君的銳利下,流露的是暗淡的痛苦,她很快又垂頭遮掩地一笑,「真的,你們不瞭解他。」
她似乎更想要說服自己,「嘉俊他從小是在那個環境長大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正常,你想,他成長的環境,他的舅公為祖父的事業而死,父親為港聯立下汗馬功勞,論能力不比大房遜色,甚至有一段時間主掌了一些灰色的生意,為港聯提供非常穩定的現金流。但是,二房在荀家始終低人一等,他們不像是別的庶出,沒盡力,光拿錢,雖然少,但那也是白得的,不好抱怨什麼。」
「二房是真正流血賣力,卻始終被不斷打壓,嘉俊的父母,又是很典型的江湖夫妻,各玩各的,關係都很混亂……嘉俊從小就目睹這些,兩三歲就被奶奶抱著和叔伯一起敬香,他的三觀不會和我們一樣的。他受到的壓力也不是我們能想像的,所有人都在和他說,『你是你爸爸的兒子,你是唯一一個能進企業做事的二房第三代,你要證明你比bos和他的兄弟都優秀,你要去掙脫爺爺設給我們二房的限制』……」
在外人看來,這份執念當然是很荒謬的,為何一定要停留在港聯內呢?為什麼不是獨立創業?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鑽牛角尖?為什麼荀家似乎沒有一個人真正快樂,去享受金錢能買到的東西?
但是,身在局中的人是無法解脫的,在楚君低低的敘述中,金曼曼逼真地看到了年幼的小嘉俊在大龍鳳般壯麗的爭吵中,孤立無援的模樣,她似乎看到了何小弟,看到了太多處境類似的豪門幼童:事實如此,就像是財閥家的兒媳婦可以僱得起一百個保姆,卻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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