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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遺產官司,可以打十幾二十年,甚至於很多時候,官司結果出來以後,繼承份額小的那邊,付完律師費已經所剩無幾,可能還要倒欠。富豪的遺產往往便宜了為繼承人打官司的律師。
金曼曼也看到了長房現在最頭疼的問題——如果現在就去世,其實還沒那麼煩,遺囑之外的財產,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打官司,荀爵士持續昏迷的話,對其他房是非常有利的。財富增值部分,在沒有明確遺囑的前提下,長房不可能多分多少,畢竟,長房獨吞,這是家規而非法律,要按法律來說的話,有爵士血脈的子嗣都可以分一杯羹,甚至更傾向於平分。
這就是有錢人,五年的時間,本已龐大的財產還可以再孳息三成,有錢人攫取財富的速度,比他們花錢的速度要快得多。如果爵士不死不活,這樣植物人下去,長房將會損失慘重,而且,爵士持有的許多股份,是否指定了嘉明爸做代理人呢?現在誰能為他代理?
「可能是三太。」
荀嘉明面色凝重地說,「按照外島法律,三太是合法妾室,雖然股份的繼承權不屬於她,已經寫在了遺囑裡,但現在人沒有死,而是昏迷的話,代理權可能會被歸屬到三太那邊。但不知道她會不會行使這個權力。」
金曼曼被誣陷,給荀嘉明帶來的聲譽損失,對大房來說已經不是最大的煩心事,誰也沒想到,一場突來的疾病會讓大房陷入被動,爵士的身體一直還算不錯,而且定期體檢,金曼曼冷眼旁觀,不禁微感好笑,有時候,低資產者習慣神化有錢人,認為他們總是算無遺策,過著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什麼事情都能安排得妥妥噹噹,但只有近在咫尺的旁觀者,才看得到他們的盲目自信、拙於應變,遇事時的驚慌失措。
你會很奇怪,已經有這麼多錢了,為什麼還安排不好自己的日子,一個人之常情的變故,帶來的是極大的恐慌——但這就是事實,或許人類的侷限正在於此,即便是其中最精英的存在,也難以擺脫人性的藩籬。
「爵士完全沒考慮過自己如果出現醫療緊急情況,後續該如何處理嗎?」
「沒有。」荀嘉明說,他吃完了沙拉,眼神死寂空虛地望著前方,「不吉利,意頭不好,他總覺得自己還能再活三十年,不服老。誰都不敢和他提這事,別的房頭當然更沒這個動機了。」
別的房頭恐怕巴不得他不立遺囑,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有利的。金曼曼說,「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要回外島去嗎?s市這邊的事情都要暫停了?」
荀嘉明肯定是要回去的,至少要待到荀爵士病情穩定為止,他心煩意亂地嗯了一聲,今天荀嘉明一點沒有從前的風度,他不再那樣永遠勝券在握,永遠含蓄地居高臨下了,他發青的胡茬、發黑的眼圈,似乎讓他終於落到了實地上來,成為了一個心事重重的社會人,反而多了一點真實感。當然,這也讓他比之前更好看透了一點。
「你——是怎麼出來的?」
宣洩完了自己的情緒,都已經進家門一個來小時了,他終於突然想起關心金曼曼了:你看,自我中心藏不住了。不過,荀嘉明還算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判斷力,沒有醜態畢露,他並沒就金曼曼成為第一目擊者而責怪她,只是解釋說,「太多電話了,而且病情是逐漸發現的——」
所以他沒心思來撈她,金曼曼可以理解,荀嘉明恐怕都不知道是誰把她撈出來的,她說,「沒事,後來應該他們也發現就是單純發病了,也就沒怎麼為難,就讓我回來了。」
她不提林陽、劉豫,荀嘉明情緒已很不穩定,沒必要再刺激他,輕描淡寫地帶過即可,關鍵是金曼曼要把握談話的節奏,她問荀嘉明,「你見到楚經理了嗎?」
「沒有。」荀嘉明怔了一下,「她今天沒來醫院——難道也沒去上班?」
「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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