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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仍在笑,微微偏頭看向了趙承佑的身後,又道:「時辰尚早,不如請許大將軍上前,一同聊兩句吧。」
趙承佑死死盯著祁霄,不知道他要玩什麼花樣,說:「你的戰書我已經接下,此戰便與旁人無關。」
「二皇子此言差矣。
此一戰事關陳、齊兩國國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皇子既然應戰,就是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了,事前將遺言都準備,方算周全。」
「你!口出狂言不算本事,孰勝孰敗戰過便知!」趙承佑被祁霄氣得咬牙切齒,明知道祁霄就是故意激他,可這生死關頭,齊國江山繫於他身,他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做到泰然自若。
祁霄笑看趙承佑一眼,又往側邊探頭,向許證喊:「許大將軍難道還怕我吃了您嗎?」
許證沉了口氣,踏馬過來:「楚王有何指教?」
「沒什麼聊聊天。
這槐延關我是第二次來,有些觸景傷情吧。」
祁霄瞧著許證和趙承佑兩人露出一閃而過的疑惑,笑了笑又說,「觸景傷情這詞用的不妥,不過是想起了一件不久之前的事,略有感慨,想與二位說道說道。」
趙承佑不應,許證也不應,他們可沒心思跟祁霄聊天,跟沒聽他隨口胡扯的閒工夫。
只不過他們是第一次知道祁霄之前來過槐延關。
他之前來做什麼?不久之前又是具體什麼時候?趙承佑和許證確實都想問個清楚。
祁霄卻不以為意,繼續說:「槐延關之前的守將,叫邢叡,不知許大將軍可認得?」
許證微微蹙了蹙眉頭,依然沒應。
趙承佑扭頭看向許證,邢叡他聽過,出身寒門,是許證一力推舉上來的親信之人,一月多前邢叡守城不力,竟開了城門縱餚山軍過槐延關,他自知罪同叛國,死在餚山軍手裡好歹免去株連九族。
聖上大發雷霆,差點將守城的將士全部賜死,奈何戰況危急,便只讓他們戴罪立功了。
「不瞞二皇子和許大將軍,自嘉林關而來,一路上所見頗多,唯有這位邢叡讓我頗為敬佩。
行五出身之人滿懷報國之志,這是理所應當,邢叡卻還能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實屬難得。」
許證和趙承佑一下子明白過來,一月之前餚山軍攻打槐延關時,祁霄就在其中。
難怪自他入齊,傳出天狼殺神的流言之後便不知所蹤,連佔事處都尋不見人。
而餚山軍根本就不是什麼起義軍,都是被祁霄愚弄的百姓!
祁霄不理會趙承佑眼神中的恨怒,踏馬悠悠閒晃,一邊繼續說:「為國為君、為名為利,邢叡至少能守槐延關半個月,然後讓整個槐延關跟他一起為國捐軀,這不難。
難的是在忠軍報國和黎民蒼生中做抉擇,以一己之身背負千古罵名,保全數十萬性命。」
祁霄掉過頭看向許證,問:「若是許大將軍,會做何選擇呢?」
許證守城,還是邢叡守城,都是一樣的。
「邢叡不過是個懦夫!楚王既然敬佩邢叡,不妨學他那樣,為了天下蒼生撤兵回陳吧!手握屠刀者勸人成佛,當真稀奇!」
祁霄聽了趙承佑的話並不惱,他所言一點不錯,祁霄就是奉命來攻城略地的,確實手握屠刀,勸降不過是想少殺人,他想大發慈悲,便要許證繳械投降,簡直胡攪蠻纏、顛倒黑白、蠻不講理。
「哎,二皇子所言甚是,我殺神之名遠揚,此刻再想放下屠刀已是絕無可能。
我不過是有感而發,有感而發罷了。」
趙承佑再次抬起長槍指向祁霄:「廢話少說!」
趙承佑果然不再給祁霄說話的功夫,策馬提槍就衝著祁霄來,勁風挾著騰騰殺氣橫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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