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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妝呢,當然懂得孰輕孰重,不會為這點小事不依不饒。自己與儀王定了一場親,至少向彌光索了命,她並不虧。現在得知爹爹的冤屈能得昭雪,所有的委屈和艱難,也總算有了交代。
「官家說了,會給爹爹平反,對嗎?」她含淚問,「會說得清清楚楚,爹爹沒有貪墨,沒有背棄陝州軍,更沒有對不起朝廷,對嗎?」
李宣凜慘然望著她,堅定地說對,「大將軍廉潔奉公,清清白白,從此小娘子再也不怕別人背後指點了,官家會還小娘子一個公道。」
這公道雖來得晚,好在等到了,也不枉一場掙扎。
明妝點頭,慢慢收住淚,復又笑了笑,「那日我問你,這場親事該怎麼辦,你說待到不能成時,自然就不成了,我當時還不解,現在想來,你早就預知結果了。」
但茲事體大,那時不能同她細說,他寂寥地牽了下唇角,「這件事,我瞞了所有人,就連我身邊近侍,也是儀王攻進禁中之後才知道真相的。」說罷想起一個好訊息來,急著要告訴她,「官家準我留在上京了,安西四鎮由兵馬使和安撫使代為掌管,我在上京遙領大都護即可。京畿道的軍務要整頓,官家全都交代了我,有朝一日四鎮逢戰事,我再赴邊就是了,若沒有戰事,就領控鶴司和金吾衛的差事,不必再去邊關守著了。」
明妝一聽,高興得幾乎蹦起來,「真的?是真的麼?我先前還想著,再有一個月你就要去陝州了,心裡還十分不捨呢,沒想到官家的恩典來得這麼及時。」
他什麼都沒在意,只聽清她說不捨,深知道小姑娘直白,沒有那麼多深意,可他聽在耳裡,品鑑出了另一種滋味。
抬眼望向她,燈下美人明艷,有殊勝之色。昨晚這個時候他還曾下決心,待事情大定過後,他想試試她對他的感情是否排斥,可是事到臨頭,明明她就在面前,他卻又退縮了,害怕自己對大將軍的真情實感,會因這小小私情變成另有所圖。
而明妝這廂,一直在回憶儀王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她猶豫再三,觀察再三,卻始終沒能從李判的言行中,窺出任何別樣的情感。
是他藏得太深麼?還是儀王在誤導她?眼前的人自矜、端穩,連眼神都毫不逾矩,哪裡能看出他對她有情。
有些失望,可見儀王到最後都在誆騙她。李判不應她,她就疑心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忙沒話找話般打圓場,「你若不去陝州了,我想姚娘子心裡也一定歡喜……儀王的後事,官家可說怎麼辦?」
李宣凜道:「謀逆的人,原該棄屍荒野才對,官家還是不忍心,讓宰相韓直承辦了。不過陵地進不去了,大約會找個僻靜之地葬了吧!」說完還是有些唏噓,「原本好好的人,為什麼要作那麼多的惡!如果貪慾少一些,也許能夠平穩地度過一生。」
明妝也沉默下來,想起梅園那次初見儀王,他錦衣輕裘,撐著一把油紙傘,冰天雪地裡淡淡一回眸,世上怕是很少有女子,能抵擋住這風華無兩。可惜君本子都,奈何為賊,一步錯步步錯,慢慢就走到了這步田地,細說也很悲哀。
李宣凜見她垂著眼睫不說話,料想她大約也有些悵然,不是忘了父輩的仇恨,是感慨於一個年輕生命的消逝。
關於儀王臨終前的那一聲喚,他原本是想告訴她的,但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說出來不過徒增煩惱罷了,不如不說。總之眼下大事已然,儘快回到以前吧,閨中歲月溫軟,她應當在花間徜徉,不該攪進朝堂的爭鬥中來。
於是重新整頓一下情緒,有意岔開了話題,「小娘子與高安郡王夫婦相熟吧?郡王夫人是你好友?」
明妝說是啊,「我與湯府有乾親,芝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先前因高安郡王的案子是儀王查辦,我還擔心會影響我與芝圓的感情,好在沒有。」說罷遲疑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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