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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人身影出現。

季從無唇角噙著淡淡笑意打量。

姿態不慌不忙，甚至算得上雲淡風輕, 頗有桑洛的那個味兒。

「你可以稱呼我為主神。」這道身影發出的聲音很難判定是男是女, 蘊含著一種似乎能安撫人心的獨特韻律。

季從無眉目無任何波動, 只聲音微揚：「主神？」

他幾乎下意識將視線掃向對方手臂——他當然記得那條讓兩隻怪物急速進化的手臂, 而桑洛告訴他，手臂是她從神身上砍下來的。

這時，主神輕輕抬手，從手指中分出一縷星辰資料鑽入季從無的眉心。

後者眼簾微顫，無數資訊灌入他的思緒。

……

季從無終於明白，為什麼桑洛最開始救他，後來能殺他卻不殺他。

她說是有人不讓他死。

因為這個「人」，是世界執行的規則。

而他，不過是一本末日小說的終極反派，此間世界，由這本小說形成。

他作為最大反派，這麼重要的一個角色，要是死了，世界會崩塌。

至於桑洛，她是系統局選中的任務者。

如果每一本書都能形成一個世界，桑洛不知去了多少世界。

難怪她說，她殺過無數類似的他。

男人長睫輕斂，在白皙面板上投下淺色陰影。

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唇角依舊如先前那般彎著。

只是看起來，似乎縹緲了許多。

彷彿站在懸崖邊，一不小心就能跌入深淵。

幾秒後季從無抬眸，眸色暗沉，辨不清內裡翻湧的情緒。

他不急不慢地說：「主神閣下告訴我這些，不知有何用意？」

主神聲音平靜溫和，問他：「你對現在的生活，是否滿意。」

大概是有些出乎意料，季從無眉梢微挑了下：「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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