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敵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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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回到了保爾那裡，我們之前參與到行動中的人，除了受傷的直接去了醫院外，其他的也都回到了這裡。保爾這裡就像是大家的在外的家，吃住訓練都在這裡。

見到我回來，拖油瓶便找到了我，問了關於雷比奇的事。我告訴他，不用管這些，讓他專心把趙毅的那幫人訓練好，說不定在不久之後就又要用到他們。到了那時我可不希望再一邊和人交火一邊告訴他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在打發了拖油瓶後，我立即去找了趙毅。我倒不是因為乖乖聽話按照十七局的吩咐辦事，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正在向著讓我心裡沒底的方向發展或者說我越來越覺得趙毅在乾的這件事風險正變的越來越大，他的處境也變的越來越危險。更重要的是這個風險有一部分還是來自十七局的。我覺得他們之間的信任正在垮塌，正在變的越來越不信任對方，十七局正在想介入到這個走私集團的內部事務中來，這很可能就會為之後更大矛盾的出現並且激化埋下種子。所以我得找到趙毅，我不是安撫，而是要告訴他，也許該調整下自己的策略甚至是洗手不幹了。

我很快找到了趙毅，在找到他時他正在用保爾的一間作訓室和他的兩個合夥人討論著問題。我沒有去打斷他們的討論，這個時刻還是讓他們把問題說明白了好。畢竟之後這個組織還得是他們來經營，哪怕那個胖子代表著十七局摻和進來我也希望趙毅他們三個能夠團結起來，別出什麼隔閡和間隙。至少不能出現沒被敵人打敗反而是自己的聯盟先陷入內鬥繼而散了架的情況。

我在和作訓室外守衛交代了一句後便去了保爾那裡。在保爾的辦公室中，我和保爾聊了聊。對於保爾來說，我和十七局之間的事情沒什麼好保密的。於是便將這次任務發生的事和保爾說了說。

保爾聽了我的敘述還有我和別列佐夫的抱怨只是笑了笑。他告訴我，十七局的這種不信任其實很正常，以前沒搞這套是因為他們還不夠強大，一共才這麼幾個人不需要。當時做的那些，可以說很多都是由我們這個安保公司直接去完成的。那時他們根本沒的選擇，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很可靠，更因為他們必須完全信任我們。而現在不同，現在的十七局勢力越來越大，責任和任務也越來越多。原先的那幾個我們熟悉的人已經沒時間和精力去做的面面俱到。但是為了安全和保險，他們有必要也不得不這樣開始做這些讓人不喜歡甚至反感的事情。他們不會管這樣做會不會讓人覺得舒服，只會去選擇最安全的最不容易犯錯的做法。

保爾勸我還是別太在意這件事，也許不久後在這個安保公司十七局也會專門派駐一些人來做監視工作也說不定。到那時，他也得好好的配合，不能過多的排斥更無法拒絕。

聽了保爾說的這些，我突然覺得該收手的也許不止趙毅，還有我自己。我沒有覺得保爾說的不對，相反我覺得保爾說的很有道理。這便是我一直認為的做情報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原因，這個行當太過理性，理性到冷酷的地步。昨天還是好戰友，一夜過去就因為得到了一個什麼訊息或者情報，自己的戰友立刻便成為了不可靠的嫌疑分子甚至直接就成了叛徒和潛伏者接受詢問甚至是毫不留情的審訊在他們看來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我沒法也沒資格去指責什麼，因為可能在全世界都是這樣的。但是我不喜歡，我可不想看到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變的互相猜忌甚至是反目成仇。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疲憊，想著那些曾經一起作戰而又一個個倒下的身影，我越覺得我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幹這個行當了。也許在印象中只留下和所有人並肩作戰共度難關的記憶才是最好的，不管他們是還活著的又或者是已經死了的。但是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死了的尼基，還有忙著復仇的趙毅和沒心沒肺的拖油瓶，甚至還想到了喜歡說“放心吧。”的雷比奇。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