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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許星空也笑了笑,搖搖頭說:“不知道。”
她一說完,手被男人拉住,十指相扣,懷荊牽著許星空進了廳堂旁邊的小院。
小院裡,姻緣樹上掛著紅色的姻緣牌,紅色的絲帶像雨水一樣往下垂著。微風拂過,姻緣牌發出清脆的聲響。
春天的姻緣樹已經鬱鬱蔥蔥了,像開了一把綠色的大傘,將地面籠罩住。
在姻緣樹下站定,懷荊指了指上面的姻緣牌,眼尾微挑,說:“仔細看,能找到不少懷莞的名字。”
隨著時間推移,姻緣樹上的姻緣牌多如牛毛,許星空看著被陽光曬透的樹葉,臉上映著幾片斑駁的陽光,曬得她有些癢。
“沒找到?”懷荊見她找得認真,問了一句。
脖子仰得有點酸,許星空看了懷荊一眼,臉頰不知是被曬得還是怎麼著,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她說:“我在找你的。”
懷荊眉梢微微一挑。
“沒有你的嗎?”許星空抬頭繼續找。小時候和懷莞一起扔,不可能只扔了懷莞的吧?
許星空正找著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隻手,白皙修長。後面三根手指被拇指壓住,只有食指伸出,指向了某一個方向。
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許星空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姻緣牌中間的兩個。
一個姻緣牌上寫著許星空,一個姻緣牌上寫著懷荊。
許星空聚焦的視線緩緩渙散,她記得那個姻緣牌是第一次來時陳婉婉讓她扔的。她自己都忘了位置在哪裡了,懷荊竟然還找得見。
這是許星空和他分開回淮城那天,懷荊從母親房間出來後,趁著月色找到了許星空的姻緣牌後扔上去的。
已經記不清那晚找了多久,懷荊視線微垂,對上許星空的眼睛,淡笑道:“姻緣樹下求姻緣還是挺靈驗的。”
喉間像是竄了一圈小火苗,撩撥了一下她後,讓她喉頭一哽。許星空笑了笑,望著滿樹的姻緣牌,說:“那莞莞該有多少男朋友啊?”
“莞莞有男朋友了?”小院門口,一個女人震驚的聲音傳了進來。
姻緣樹下的兩人,皆將視線轉向小院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袍,長袍長而寬大,絲毫看不出女人的身段。但這麼粗糙的僧袍下,女人的那張臉卻精緻絕美。
她臉上未施粉黛,已經剃度,頭型十分漂亮。長眉桃花眼,翹鼻櫻桃唇,標準的鵝蛋臉下脖頸修長,能看到一些頸紋。
她是上了年紀的,但她卻沒有女人蒼老後的那種蒼老頹敗感。她一雙淺褐色的眼睛格外有神,還透著些超脫後的天真無邪,似乎是雨後初開的百合。
看著她的眼睛和眉形,許星空就認出她來。身邊懷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衝那人叫了一聲:“媽,這是許星空。”
許星空臉一紅,低頭叫了一聲:“阿姨好。”
何清如剛剛晨誦完,手上還戴著一串佛珠,她雖長得美,但卻沒有任何攻擊性,看著柔美嫻靜。看著許星空,她桃花眼一亮,說:“你好,我聽懷荊說過你,你們在這等久了吧,去我房間吧。”
何清如說話時,像個小孩子一樣,聽著純真又爽朗。許星空漸漸放下了緊張,跟著她去了她的房間。
卿平寺後山上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平米的小屋,青瓦白牆,透著些古樸和古風的韻味。
小屋是一居室,許星空進去後隨著母子倆脫了鞋。房間內開著窗,木窗被一根木頭撐起,一片方形的陽光落在了正中央的小桌子上。
小桌子上放著一盞燈,燈旁邊是用布包包住的經書。旁邊還有一個筆筒,筆筒裡裝著幾根筆,旁邊放了一個小本。
除了這些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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