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248現實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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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則笙正糾結的時候，接到陳姐的電話，說唯爾公司的人去找她籤合同，她拿不準籤不籤。

“租還是買？”

“價格怎麼樣？”

“什麼時候交房，你還能繼續經營多久？”

顧則笙一個激靈，腦子裡立即想到關子墨昨天離開她公寓的時候說的話：

“既然分了手，我們之間就沒什麼關係了，在化妝館的專案上，我不會再顧忌你的需求和想法，我只會關注專案的利益最大化。”

他連自己的需求都不會顧忌，自然更不會顧忌陳姐的需求。所以，他要如何利益最大化呢？

顧則笙急急地拋過去幾個問題後，人立即就清醒了起來，還沒等來陳姐的回答，她自己倒是做了決定：她的甲方溝通指引，可以寫民營企業，甚至深入的寫，但她不會重點寫唯爾。在別人看來，關子墨會是她的職場助力。可她自己明白，這個助力她不敢用。

分手以後的關子墨，讓她有些害怕，她怎麼敢利用他。

*

“說是先簽租約，拿到官方政策後就由租轉買。”

“他們有做地區價格對比，我發給你看啊，我覺得價格不錯，但你知道，我在這裡做了幾十年，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讓我一週內交房，他們這就要開始做區域性改造的裝修了。”

*

陳姐邊說話，邊將租約的電子板發了過來。厚厚的好幾十頁紙，密密麻麻全是字，顧則笙覺看著就覺得頭疼。

“陳姐，我一會兒也看不完，你先別籤，我找人幫你看看。”顧則笙一目十行的將那些文字掃過一遍後，也沒弄明白是在說些什麼，好些個專業術語拗口得她都讀不通。

唯只看見租期、搬離、價格，這些還算是明白。

“好，我讓他們明天再來。”陳姐立即應了下來。

在掛了電話後，陳姐又給顧則笙發了條資訊，說那一行三人還問過她現在哪裡，也要與她簽約。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顧則笙看著電腦裡的檔案，心裡有股淒涼的感覺。

她不會自戀得認為關子墨這麼急著租她們的房子，是為了兌現之間的承諾。他只是想快些拿到一些房子，以增加競標的籌碼。也或許從前說整租，原本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以唯爾的財力，部分租下才是可行的方案。

整租的設想，不過是為了順利的拿下區域性而畫的一個餅而已，這個餅是為了讓職能部門相信。

她不知道職能部門信了沒有，她卻先相信了，在心裡建了一個完整化妝館的模型、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現在他們分手，他便不再顧忌，露出本來的面目，拿下心裡想要的幾棟，開始他的化妝館計劃。

“顧小姐你好，我是唯爾法務部部長，請問現在到您的辦公室拜訪方便嗎？”顧則笙還不及將電子合同列印出來送到公司法務部，便接到了唯爾法務部的電話。

“如果我說……方便，您可以一小時之後到我辦公室。”顧則笙原想反問：如果我說不方便，你們就不來了嗎？

但想想，她不必為難具體辦事的人員，她更不必為了心裡的這點難受，而放棄給孩子找一個適合的新主人的機會。

無論如何，關子墨會是比那些地產公司更適合擁有這棟房子的人。

*

顧則笙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後，立即連了印表機，將陳姐發過來的電子文件列印出來送到法務部辦公室：“judy，麻煩幫我看一下，我表姐的租房合同。”

“還以為是你的呢。”

“我記得你也住那邊呢。”

法務主管judy笑著說道：“這就給你看出來，有疑問的地方我會給你標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