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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子墨的臉色一片沉鬱,在看著顧則笙邊抹著眼淚邊走進安檢處後,心裡突然一陣糾結得痛。
“顧予簫,則笙今天的航班飛過來,和你說了嗎?”
“好,那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關子墨給顧予簫打過電話後,再抬頭時,顧則笙已經進去裡,他伸長脖子也已經看不見了。
“也好,你我對婚姻的想像、對未來生活的要求,都不一樣。我也不必耽誤你的時間。”關子墨沉沉地嘆了口氣後,轉身往回走去。
*
七天的假期過得很快。快到顧則笙去了又回來,都沒有再與關子墨聯絡。快到關子墨天天加班到深夜,忘了日夜更替,以為離她的歸程還早,最後卻發現,假期已結束,她卻連一點訊息也沒給他。
*
“則笙,回來了。”
“明天該上班了吧。”
清晨,顧則笙推開窗子,樓下咖啡廳的陳姐揚頭送上一個燦爛的笑容,在冬日的陽光下,漾起一股熟悉的暖意、讓人感覺特別的踏實。
“我辭職了,明天要開始找工作了。”顧則笙對著窗下的陳姐大聲說道。
“喲,幹得不開心呀?”
“要不要先來我店裡幫忙嘛。”
“那幾個妹子要過了十五才過來,我店裡缺人手。”
陳姐笑眯眯的問道。
“你店裡也過了十五才有客流量吧?”顧則笙大笑。
“開門就要做生意呀!”
“來吧來吧,幫陳姐頂幾天。”
陳姐笑著眨了眨眼睛,衝著她做了個ok的手勢。
“好吧,今天我整理屋子,明天開始上班。”顧則笙笑著應了下來。
“成,吃了早點沒?是下來吃,還是陳姐送上來?”陳姐問道。
“吃過了,你去忙吧,我開窗透氣呢。”
“對了,顧予簫有禮物送給你,晚上我下來吃飯帶下來。”
顧則笙朝她揮了揮手,給了她一個沉靜且溫柔笑容,正準備轉身時,餘光看見關子墨從車裡走出來。
顧則笙的喉頭微微一哽,轉了一半的身體僵直在原地,一時間情緒湧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半晌之後,才又重新走回到窗前,看著樓下正抬頭看上來的關子墨,輕聲說道:“我剛回來,家裡的東西還沒整理。要不我打包後,改天給你寄過去。”
“我現在上來,方便嗎?”關子墨的眸色一沉,低聲問道。
顧則笙沉默著,沉靜的看著關子墨,見他並無離開的意思,不禁又是一陣心慌,在他慣有的氣勢下,下意識的妥協點頭。
“謝謝。”關子墨咧嘴一笑。清晨的陽光照著他臉上那對不深不淺的酒窩,居然有幾分純澈清洌的孩子氣。
顧則笙輕咳一聲,略顯慌張的將目光收了回去,故作沉穩的說了句“不用謝”後,便轉身離開了窗前。
*
待得看到關子墨抱著一束與上次相同的天堂鳥上來,顧則笙的心還是慌張的漏跳了半拍--他的笑、他的花、他的眼神,總是輕易的讓她心慌。
或者是......心動。
“從公司過來的。”關子墨將花放在桌上,解釋說道:“路過那個小姑娘的店鋪,想起之前的承諾,就買了一束。”
“哦,挺好。”顧則笙點頭,目光從花束上掠過後,又伸手捋了捋頭髮,輕聲說道:“你先去收拾衣服和日用品,我去陳姐店裡拿兩個紙箱子上來。”
“暫時先放在這邊吧,化妝館專案啟動的時候,也都是用得著的。”關子墨漫然說道:“如果你覺得佔地方了,或者清理一下打包放在顧予簫的房間裡,我看你也很少下來用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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